没有过任何身体上的触碰,早已变得如此陌生。
年轻的公子却不恼,只是微微的一笑,“去做事吧。”
平时的云栈素来是整个剑冢最傲慢无礼的,也是唯一一个敢对公子戚如此不恭的人,可公子戚却一直不予他计较。
剑冢七楼,他未担半职,直接听从公子戚的命令,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众人虽知他与公子戚不合,但他也是 唯一与主子自幼一起长大的人,地位自是不必说的,更无一人敢逆他的意思,纵使是野心勃勃的时康总管,也对他礼 让有佳。
但此时,他竟少有的微微的俯身一拜,转身离去。
每一个脚步都异常沉稳,云栈心中瞬间竟有些许动摇:这个男人与他相识了整整十六年,儿时他们曾经同苦共乐。
公子戚自幼久病缠身,谁曾想就是这个瘦弱的身躯,如今却能令天下群雄折腰追随。
然而当他觉察到自己不过是一场野心家博弈的棋子之时,他便要挣脱这命运。
昔日暴雨之下共同受罚,对酒当歌的情义就不复存在了。
一片天空,只能余下一个主宰。
戚家!到底当他是枚棋子,还是兄弟?!
那一刻,他们便站在了对立面,再也回不到过往!
可不得不承认,书生一般的年轻男子好似拥有未明的魔力,谈笑间便谋了天下,将各方豪雄玩弄于鼓掌之间,几年时 间竟占据了半片江湖。
这些年,猜忌与争斗已经将二人的距离推得越来越远,再也不是屋檐上把酒对饮的知己,再也不是生死前永不相负的 兄弟。
然而那一刻云栈心中竟有了些许的犹豫。
轻轻阖上了身后的门扉,云栈闭上了双眼,那丝踌躇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他心中另一个声音在嘶吼着:不!忘了千念是怎么死的了么!岂是破例赐他七天拜祭的时间可以弥补的?!戚家不过 当自己是条狗!他在剑冢为担半职,表面上虽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架空自己!他忍辱负重这么多 年,欠戚家的,也该还尽了吧!
云栈轻轻的抚摸着衣衫下一道道凸起的伤疤,他身上一共二十七处刀伤,都是为剑冢留下的。
以后的日子,他想脱离那些牵制,为自己而活!
深深的吸了口气,云栈缓缓睁开双眼,恢复了往日的孤傲冰冷,向回廊的尽头走去。
——
“大爷,顺着这泪竹往前行约莫一里地,便是后山了。小的只能带诸位到此处了,那是山里的禁地,靠的太近了山神 大人要发怒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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