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盎然。
那是她的夫君。
无论她走到哪,走多远,他都会站在那里守候,不远不近,恰是她想要的天空。
他是她的家,最简陋的家,除了幸福,装不下其他。
玉无瑕没有上前,只是微微张开了双手。
雪沫拒绝了萧君兮的搀扶,一步一步走向他,有些蹒跚,有些吃力,却笑得像个孩子。她扑入他怀里,抱了满怀的阳光。
“我回来了。”
玉无瑕佯怒,转身蹲下:“还知道回来。”
雪沫慢吞吞地爬上他的背:“这次算我错了,免你一次受罚。”
“这是什么道理,我何时又犯错了?”
“我不在时,你肯定做了不少缺德事,我这是以我过抵你过。”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围观大侠中有人忍不住啐道,其他人虽不言,目光中却多有暧昧鄙夷。
传闻萧君兮的紫极宫是藏娇金屋,这女人现在竟是被他送回来,恐怕……
玉无瑕脸色一冷,正待说话,却见萧君兮嘴角勾起:“世人皆道谪仙君子娶丑妻悍妇,我却以为,我配不上她。”
待雪沫洗漱毕,走出门来,正见玉无瑕手托一捧白色物事微微而笑。
他今日很不同。
虽是依旧一袭素雅青衫,细微处看,却是不凡。衣襟袖口皆有银丝烙边,腰间一条碧色绶带玉质润泽,加之玉冠束发,足踏流光靴,整个人较平时少了几分飘逸,多了几分清贵。
见她目不转睛的模样,玉无瑕双手一展,他手中的物事便飘散开来,竟是一件白衣。复复重重的薄纱随着他的动作飘摇,像从天上盗下的云朵儿,皎洁而温暖。
“为长辈祝寿,总有些讲究,我不是很懂……大抵总要穿个衣冠楚楚,人模人样。”
雪沫笑:“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我的白玉呆瓜如此一身,愈发祸国殃民了呢。”
“快些换上,”将衣服塞入雪沫怀中,玉无瑕拾起镜前的眉笔,“这些天为夫研习了一番,这就为夫人施朱画黛弄云鬓。”
“倾云君子呢,回来这么久,竟不曾见到?”趁玉无瑕思虑眉笔怎么个握法的空当,雪沫忍不住问。
“走了。”玉无瑕索性搁笔,从怀中取出一枚叶子,经药物泡制,不腐不衰,色泽鲜丽,正是叶倾云的标志。
上有一行小字,隽秀挺拔,提笔处又带风流飘逸:
“朋友太强兮,少侠无用。
少侠无用兮,不如归去。
不如归去兮,又恐女怨。
又恐女怨兮,作此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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