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的人,依旧青年模样。
舒辟寒白衣胜雪,面容清冷,只在垂眸看向身边的人儿时,流露些许温存笑意。夕小敷环着他的手臂,上扬的嘴角,澄澈的眸子,憨态可掬的样子哪里有已为人母的姿态。
玉倚溪紫衣翩然,凤眼眯起,薄唇弯弯,像极了一只慵懒温顺的猫,转盼间,分明狐狸模样。竹映琴站的笔直,面容精致,着装得体,端庄优雅。
四人垂头望着院中的寿宴。
觥筹交错间总有人抬头张望,那眼中的希冀与期盼让他们忍不住有些心酸。
夕小敷望着夫君平静的眸中依稀有泪光闪烁,突然一矮身钻入他怀里。舒辟寒一愣,旋即露出了几不可察的笑意,温柔宠溺。
玉倚溪撇撇嘴,望向自个儿的妻子,却见她缓步上前,把他挤到一边,顿时委屈难平。回想往昔种种,真当当惨不忍睹。
人家做宫主他也做宫主,人家把宫派发扬光大,他却亲手将其解散。
人家娶妻他也娶妻,人家的老婆眼巴巴倒贴,他的呢,千山万水历尽九九八十一难追到,还是座万年冰封的广寒宫。
不过,有一点,他是赚到的。人家生的是女儿,嫁给了他的儿子。再看看楼下,忽的又蔫了,他的儿子却是被妻子吃得死死,呜呼哀哉,苦命哟。
酒宴过半,远处突然有琴音传来,谜样的曲调,在漆黑无际的夜里,显得妖娆邪魅。
四人面色一紧,玉倚溪转着手中的紫竹箫道:“是时候会会故人了。”
是夜,雪沫被一个噩梦惊醒。梦里,她周身浴血躺在白玉呆瓜怀里,灵魂却飘在半空,眼睁睁望着他把一柄匕首送入自己的体内。
玉无瑕没有醒。这是第一次,在她醒来的时候他没有跟着醒来。她想,这几日,他一定累坏了。
此时的玉无瑕,卸了人前的神怡气清,长长的眼睫覆盖下,有一抹暗暗的青影,才几日不见,脸便瘦了一圈,两颊微陷,然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以一种满足的姿态舒展了眉眼。
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雪沫忍不住想逗逗他,于是,轻轻地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恰在此刻,玉无瑕睁开了眼,初醒的眼并不清明,蒙了一层水雾,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雪沫突然觉得他的身子猛地热了起来,一翻身,便把她压在了身下。
湿湿润润的吻落在脖颈,他的呼吸顺着敞开的衣襟飘入体内,痒痒的,却舒服得叫她差点呻吟出声。
雪沫苦笑,闯祸了。
兀的,玉无瑕身子一僵,立刻起身离床,背对着她站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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