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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东川闻言,半晌无语。冷凝霜问:
“叔,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先等他醒了再说吧。”白东川想了一会儿,“他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多半是遭了恶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遇到这么险恶的事,家里还不知道要多担心。等他醒来自己决定吧。”
冷凝霜忽然觉得白东川很有做圣父的潜质,什么遭了恶匪,以她的看法,屋里人分明是遭遇杀手刺杀。罢了,反正鹿鸣山山势复杂,他能逃到这儿又遇上白东川算他命大,人没死就行。
话说什么叫“人没死就行”,人死没死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忽然有些想抓狂,脸上的表情也变幻莫测,白东川担忧地问:
“二丫头,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事。叔,我先走了,还得回去干活呢。”冷凝霜回过神笑道,背起篓筐,在白东川不解的目光里回家去了。
这一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许多记忆碎片从灵魂深处析出,将她的脑海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即使让她再次回忆,她仍旧肯定,上辈子那绝对是一段孽缘。
转眼间过了两个月,冷凝霜还是没有找到赚钱之道,白东川坚决不肯带她一起去采药,山上的那只吊睛猛虎又伤了人。
这次被咬的,是和冷阿牛一起进山打猎的吉祥叔,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可惜腿废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残废,这可意味着太多,吉祥嫂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跟吉祥叔已经没了似的。
冷凝霜不愿再看,冷阿牛这次打猎回来分到小半只野猪,晚上要煮猪肉野菜汤给孩子解馋,她拿了铲子和筐上山挖野菜。
挖了小半篓,看了看日头,想起早上答应白东川今天要替他晒药草。背好背篓,她大步往白家走去。
青山如黛,百鸟争鸣,顺着熟悉的羊肠小径终于走到白家小院。正午时的阳光炽热,她用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喘了口气。就在这时,一阵温煦的东风从背后吹来,几朵细碎的花瓣夹着淡淡的芳香漂泊而来,落在她的肩上。
她微怔,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呼吸一窒,定定地望着前方七步远的一棵桃树下,再也移不开眼。
这棵古老的桃树今年开得很晚,凋谢得也很晚。此时正是花朵凋零的最后时期,浮花浪蕊不甘寂寞地脱离枝头,被清泠的山风吹散,纷纷扬扬,如一场迷人的细雨。那白衣少年静静地沐浴在这绝美的花瓣雨中,苍白纤细的手抚摸着粗糙的树干。
墨黑如缎的长发不绾不束,随着迎面而来的清风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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