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年,我跟在他身边随行七年!哪怕是刀山火海、战场险境、生死陷阱,我秦月也从未退却过、犹疑过。凭他一句话,我带着秦家军远赴边缰七年,驱除天漠蕃贼。乾东三省哪一座城池不是我秦月和众将士拿命换来的。可是……”平淡的声音里带着几不可见的凄楚与无奈,说道最后身体甚至是有几分颤抖。
秦月昂头又将壶中的酒给灌了下去,胸腔内一阵阵辛辣的热流涌入,却始终暖不了那噬骨的心寒。
一甩袖,她望着脚下那涛声滚滚的邻海,身姿临风般倨傲。
海面上,那无边无际的波澜好似一下下的撞击进了她心底,胸口隐隐地发疼着,痛入骨髓。
她红唇一勾,那悠扬张狂的弧度间隐隐带着几分戚然,低低的声音似是在自嘲:“我秦月用尽生命去信任的人,他却不信我!他不信我!就凭那些所谓的铁证,他就认定我秦家军勾结大商,意图犯上作乱!他不信我,他燕泽居然不信我……”
明楼烟立在她身后,静静的听着,紫眸中满是难言疼惜与暗痛。
他们之间,虽只是相识三年,但彼此间却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他知晓秦月的信仰,明白她的为人,更了解她的性格、她的娇傲。
傲然洒脱如她,江山霸业她亦从未正眼瞧过。
她现所承担的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心底在意的那个人。只是,燕泽却未必称得上她的良人。
想起师父的话,明楼烟心底发疼,眸光黯然中带着几分疼痛,不是燕泽,亦也是他。
依师父而言,放眼这九州天下,唯一能适合站在秦月身边的,与其并肩的只有那大商国的荆无忧。
只有那样一个顶天立地、傲视风华的男人才配与秦月并肩而立。燕泽之与她,不过是一场错付的少年之约。
那个从小隐忍内敛,步步为营的二皇子,如今已是晋云国高高在上的帝王,早已不是她心底的那个少年了。
“月,你可有想过——燕泽之于你并不合适?且不说他是否相信于你,依现在晋云的情况,他身为帝王能不忌惮于你吗?他还会当你是生死而行的兄弟、挚友吗?你们更是相识七年,他甚至从未发现你是女儿身。”
明楼烟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吐了出来,眸光深邃无比,望着这风华的少年,眸底深藏着无比的疼惜与情愫。
秦月陡然间面色一白,双眸淡淡地紧闭着,容色清冷中,透着几分哀伤。
曾经,她心底里追逐的那个少年身影,如今像是她的魔咒一样。
他们相伴七年,是她的乔装太好,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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