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把耳后的头发剪短了一些,修了修眉毛,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管教看着镜子里的简宁,满意地点点头,又拣了几条重要的规矩说与他听,等简宁一字不漏地背下来,行礼规矩也做的像模像样了,才带着他穿过一扇又一扇的门,来到了内廷的入口。
因为顾争茗要来拜见家主,顾展之从网球馆出来之后就和她一起回了主家。吃完晚饭,在外玩了一天的顾展之困得不行,早早就睡了。
半夜她迷迷糊糊的醒来,说了一声侍夜,恍惚间有一个纤瘦的身影爬了进来,钻进被子里伺候她小解。顾展之以为是一直用的那只尿壶,也没有在意,任由他在身下接尿。这只尿壶却没有顾展之想的这么熟练,尿液一点不停留地冲进嘴里,有好几次差点呛着,还好他死死地屏住呼吸,没有让嘴里的液体流出。等到清洁完主人的玉体,尿壶已经是憋的满脸通红,泪光盈盈,他小心地从主人床上爬下,刚想喘口气,门口守夜的管事就迅速地把他拉走,带下去重新清洗了。
顾展之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多,屋子里的奴才见主子醒了,连忙爬到床边伺候主人起床,其余的奴隶也各司其职,无声地忙碌了起来。在来来往往的奴隶中间,一个穿着家奴服饰,安静地跪在门口的男奴引起了顾展之的注意。她打量了一会,感觉侧脸有点眼熟,“门口的奴才是新来的?”
正在伺候顾展之穿鞋的奴才回道:“叁小姐,这是教习所昨晚送过来的奴才,说是小姐亲自选的。”
顾展之哦了一声,昨天简宁离开时凄凄惨惨的样子,勾起了她的一丝恻隐之心。当然,不排除里面有一些色令智昏的因素,她确实让内廷去带人了,只是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深夜就把简宁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