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过年的晏爸,意气风华,仿佛毛发都在耀武扬威。
晏恬芮还记得那天是腊月二十八,被打的那人已经将事迹传遍了星星竹海,中年汉子提着包裹走进山坳,样子有点不修边幅,皮衣穿得松松垮垮,完全像中了状元般,脚下生了风一样,大摇大摆地在这些留守的村民前走过,寒暄谦虚几句,显现外出打工人的荣耀来。
走进家门,反而什么也不说,就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沓红爷爷,足足一百张连成厚厚的一块板砖,是表哥给他的年终奖,他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仿佛在不停地说着,快来巴结我,夸赞我,我拿回来这么多钱呢,这种得益在叁个女人面前又像是一种恩赐,看,叁个凭靠着我养的可怜虫,还不来捧起我的双脚,伏地跪拜感谢,他在外辛苦一年,这些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女人,理应做小伏低,好好顺应自己才是...
晏恬芮当时就忍不住地皱眉,原本母女几个还在家里担心表哥会大发雷霆,革去这一个能挣钱又比较轻松地肥差,摆脱掉一个穷亲戚,没想到他还发了1万的奖金。
她知道这是娘家对嫁出去女儿的帮扶,可是表哥应该知道救急不救穷,而穷人也应该明白,不要把别人一时的好意当做依靠,妄想以后不断地侵虐吸血,受恩惠的也要有骨气,懂得适可而止,明白人家的好心,不然最后连亲戚间的情分都会败光。
现在想来,当时她的这种预感没错,当她也来到大舅的城市念大学,她也感受到了一向对她家比较照顾的两位长辈,明显失去了热情和耐心,当姐姐的大学生活每一处安排得好好的时候,大舅让她去辅导表弟作业时,她却笨拙不得其法,表弟直接就表达出不满来,家教告一段落,晏凝静又逐渐沉迷于大学的缤纷世界,学着打扮,买着昂贵的包包,谈着甜蜜的恋爱,她似乎受够了小时成长起来所受的苦,以为来到了天堂可以随意挥霍随意享受。
这两厢联合起来,不正是和电视里都市剧播的情形一样吗,农村出身的某一方发达了,在城里有了一席之地后,有心去扶持穷亲戚,穷亲戚拾阶而上耀武扬威,反客为主。
血缘带来的这点情分磨灭之后,穷亲戚就会马上跌回原地,然而有些人还是不能认清现实,不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怨恨上了突然断了好处的亲戚身上,自断关系。
姐姐已经大四,刚参加了一年一度的研究生入学考室,只是她自己都说没什么把握,打算第二年复读,父母并未有什么意见,如果家里再出个研究生,那岂不是更光宗耀祖,可以吹牛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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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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