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朕那时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若不是太傅多有教导,朕怕是也当不好这个皇帝。”
“皇上,”皇朝起身,跪拜下去,“皇上年少登基,稳重睿智,定北疆,平水灾,后宫也仅有几位妃子,深得百姓尊敬,臣自问没有教导过皇上什么,不敢揽功。”
“太傅请坐,”永辰帝挥手道,“太傅辅佐朕多年,已是劳累的不轻,朕也知您刚刚娶妻,您为龙熙操劳这许多年,朕不能将太傅绑在这朝廷上,太傅可愿归家?”
这样的话,本不应是皇帝对臣子所说,永辰帝若是睿智的话,本应以皇朝不得不接受的条件,逼他黯然离京,然而他却用了这最直接的方法。
一旁的几位尚书看到这一幕,都明智的噤声不敢说话,竹心看到这诡异的场景,也沉静的站在永辰帝身后,只是悄悄的自皇上背后望着皇朝,眼神中满是焦虑。
年轻的总理大臣沉默了片刻,却忽的抬起头,很古怪的笑了笑。永辰帝一惊,暗自握住了手边的一个机括。然而皇朝忽然开口了,声音低沉道,“不知皇上,想让谁来接替臣的位置。”
“朕自有人选,太傅不必担心。”永辰帝温和道,“朕将赐清影城的宅院与你,太傅乃国之功臣,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喜乐无极。”
皇朝笑了笑,“臣以为,这朝中,暂时没有人能比臣做的更好。”
永辰帝有些笑意,“哦?”
“臣辅佐了先帝和您,先帝治国,兢兢业业,却苦于缺少诤臣,最终不能得偿夙愿。”皇朝缓声道,“臣,就是诤臣。”
永辰帝忽然笑道,“太傅自然是诤臣,只是……”他顿了顿,“朕身边的诤臣,已然不少。”
叶城将军心里叹了口气,看着总理大臣的眼神有些遗憾。
“臣,与其他臣子,都不一样。”皇朝看着永辰帝,毫无惧意的微笑道,“臣是辅政大臣,总理大臣,更是皇上您的太傅,皇上一日不完全成长,臣一日无法向先皇交代,此时,臣不能走,不可走。”
永辰帝的眼眸微微眯起,半是欣赏半是莫测的望着自己最优秀的臣子,玩味道,“刚,你不是说朕已成长起来?”
“臣不可走的理由还有三。一,苗疆将犯,臣曾与苗疆对抗,深知苗疆弱处,皇上御前将领虽多,但能比臣更清楚的,却并无一人。二,臣身为百官之首,制衡百官,是为孤臣,朝中再无一人像臣这样,可为皇上棋子,弃之亦可,绝无他人说情。三,”他跪下来,认真的说道,“楼兰公主乃鸾星所指,先帝因公主降世而崩殂,臣一日不看到公主,就不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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