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皇上这是要来兴师问罪?看着也不像,这样轻装简行,一个侍卫都没有带,从哪里看都不是出来将总理大臣缉拿回宫的。
“她回宫了,与朕见了一见,抢了朕的行玺盖了谕旨,就去救了你。单单这一条,就已经够朕剐了你们无数次。”永辰帝低头将茶杯放在手中把玩着,“若不是朕知道是她做的,朕早就将这长安城底儿翻了个天,别跟朕打马虎眼,她在哪里?”皇朝闻言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原来顾流歌竟然是纬二路救他,去见了宫中那位一面。他心中暗暗着恼,是自己孟浪了,想来若是没有皇上的玺印,他又怎么可能从北大营中平安出来?想到此,他忽然有了一个疑问,难不成,皇上已经知道她仍在京城的事情?
浮世绘中绘浮世,鼓舞生平,软软的香气与烟雾将整个一楼都疏疏地包了起来。三楼的房间中,女子仰在仰椅上,看着几年前宫中那件事的卷宗。那一年她与赫连哲哲还是孩子,两人从帝都刚刚出来就遇到了刺客伏击,若不是易天涯出现的及时,两人怕是早就已经葬身。三年前从江南回到帝都的路上,在夷州又遇到了刺客,然而这一次却是慕容羽轩救了她们。她一页一页地翻着宗卷,秀眉却微微地蹙了起来,若是说第一次地伏击暴露了易天涯,第二次的伏击暴露的就是慕容羽轩。
那些人,究竟在想些什么?难倒是想让她身后的力量,一点一点的全部暴露出来?顾流歌合起宗卷,黛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唇边现出一丝冷笑,多年前的那场刺杀后她结识师父的时候,赫连哲哲也在她身侧,那一夜赫连哲哲闯进她的房间时,师父就贴在横梁上,以她的内力自然查探不出来,然而在夷州时,她却终于发现,赫连哲哲会功夫,而且还不弱,既是这样,那当年的她是否就知道,有人隐在横梁之上,而那个人,正是月无暇?
一念及此,女子的浑身都冰冷起来,若是这样说,难不成,哲哲希望,她死?顾流歌摇摇头,不可能的,哲哲是那样好的一个女孩子,对她抱了满腔的热情,与她又是那样的亲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