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自身后喷薄而出,而她却已经感受不到温度,体温在渐渐降低,她心中叹了一口气,心知已没有太多时间。这时候夏夏应该刚刚起床吧,儿子活泼的小脸怕是再也见不到了……这二十余年来第一次,她竟然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而慕容羽轩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女子单膝跪在地上,手臂已经再也无力气,垂落下来,右肩胛处还横着一把弯刀。他手足冰冷,眼中渐渐充血,低叱一声冲上前,双手指尖刹那间绽出凛冽的剑气,毫不留情的划过那些人的脖颈。
离镜宫少主很少杀人,但是杀人的时候绝不会用那种繁复花俏的手法,干脆利落,一击致命。他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俊美而柔和,从未有如此狠辣的时候,而那一日,白衣的少宫主下手干净利落的杀掉了为数不多的剩余者,随后抱起了奄奄一息的女子。他在杀人的时候并未沾上一丁半点的鲜血,而在颤抖的抱起她时,却沾了一身的鲜红而不自知。女子的遍身都已布满伤痕,他竟是不知该触碰她的哪里。顾流歌勉强睁开双眼,气喘吁吁的笑道,“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慕容羽轩只是一直摇头,唇在抖动,不知要说些什么。
后来月无暇说,那一日他听到了些风声,从平遥到了帝都,刚刚进得浮世绘不久,慕容羽轩就抱着顾流歌冲了进来,满身都是鲜血,他怀中的女子紫衣都已经被染成了绛色,重伤昏迷,手臂都已低垂下来。慕容羽轩睁着一双血红的眼,对他道,“就她!”那一刻,他好像变成了一个狂魔一般,就连一向凝定的天山月宫主都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女子醒过来时是个黄昏,慕容羽轩伏在她面前不远处,正痴痴的凝望着她。见得她睁开眼,白衣的公子快步走过来,跪在她的面前,细细的打量着她的面容,轻声道,“可算是逃过了一劫。”女子动了动身子,一阵剧痛,她再也不敢移动。喉咙一片火辣,慕容羽轩端过茶杯,喂她喝了两口,见得女子苍白的容颜,心中绞痛,淡淡道,“是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