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门内传来一阵巨响。慕容羽轩神色一寒,将夏夏同德嘉笑郡主推向天音的怀里,袖袍一拂,木门轰然碎裂成木屑,整个人已投身进去。顾流歌在这巨大的气流中衣袂翻卷,手中的剑直直地指向赫连哲哲的颈脖,眼中有一丝隐约跳动的火光。赫连哲哲坐在地上,一脸鄙夷地瞧着她,唇角带着一抹讥讽的笑容。一旁的桌子与椅子倒在了地上,茶杯碎了一地。他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顾流歌,而女子却并未回头。
赫连哲哲扬起头,露出美丽的脖颈,骄傲而妩媚的笑着,“你这种人,怪不得得不到皇兄的全部信任,皇兄一直在防着你,猜忌着你,你当他真的如此在意你?如果不是皇兄默许,贺兰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处死楼兰王与王后?”顾流歌的双目中露出一丝血色,涩声道,“你闭嘴!”赫连哲哲却是高高扬起脖颈,讥讽地笑道,“怎么?不相信了?恼羞成怒了?哈哈哈哈哈!”女子如同疯了一般地大笑着,从未如此失态过。翡翠闻声赶来,与天音一起抱着两个孩子走得远远的。怒容遇袭守在门口,只是沉默着,一声不吭。顾流歌失态的样子他也是第一次瞧见,深知这女子真正被激怒。
她与他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有时会极为俏皮,却总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即使在得知永辰帝杀害了她的爹娘时,她也没有过什么失态的表现。然而这一次,他却是瞧出了什么不一般地情绪。离镜宫少宫主默默地转过身去,望着这阴霾天气中漫天的飞花,心下平静。房间里这两位女子原本是这龙熙朝数一数二高贵的女子,此时却似是完全抛开了那些礼仪,毫无气质的执剑相对。优雅的长公主尖利地笑着,说着那些尖锐而伤人的话语,而一样从容的唯妃娘娘此时竟如同邪神降世一般,剑尖已在长公主的脖颈旁划出一道浅浅的血迹。
长公主似是毫不介意那道伤疤一般,妩媚的眼眸中充满了讥讽,对她这些年的倾心只有嘲笑。顾流歌此时心潮涌动,她自是不信赫连哲哲所说的话的,只是这女子如此尖刻地指出的东西,当真戳中了她的痛处,那些在梦中都惧怕梦到的东西,此时被长公主一件一件揭出来讲清楚,讲明白,让她的防线一时间轰然崩塌,女子是真的动了杀人的心,然而当她手中的剑在长公主的脖颈上留下鲜红的血痕时,却是忽然停了下来,似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女子将软剑收回腰畔,淡淡道,“你也是个可怜人,我今儿不杀你,留着你在下半辈子慢慢儿的痛苦,慢慢儿的后悔。”
她走出房间的那一刻,长公主就瘫倒在了榻上,剧烈地喘着气,似乎刚刚从那一场争执中恢复过来,一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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