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
她关上房门,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理所当然地要留在他屋里做这个实验。
“可以。”商人给她倒了杯水。
她含着水喉咙一咽,丹药进了肚子。
“……”商人不说话了,面朝的方向像是在看她。
“怎么?”
“尊上一点也不怕?”他道:“这毕竟是不明功效的丹药。”
“还好。”疾雪在打苦情牌和说实话之间选了后者:“你那么为难,我当然得帮你。”
“……”商人静了几息,笑道:“不是为了打折?”
“一半一半吧。”
她口吻随意但又不像是在说谎,他没有接话,转身走开:“等药效发挥作用吧。”
每种丹药发挥作用的时长都不同,二人只能在屋里干等。
疾雪本想和他闲聊,但商人显然没有这个意思,背过身开始清理炉内的药渣。
她只好拽着屁股底下的椅子,连人带椅一起挪过去:“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老叫你商人商人的,不大好吧?”
“有何不可?”商人道:“我本就只是一介商贩,离开这里,和尊上大概不会再见。”
“谁说的。”疾雪可不打算和他江湖不见,找了个很合理的理由:“只要我有钱,咱们日后指定还能再见。”
“那尊上有钱吗?”
“小问题。”她抬抬下巴:“我从现在开始赚。”
商人无动于衷:“那等尊上赚够了再说吧。”
得了,这天又给她聊死了。
疾雪干脆闭嘴,撑着下巴在一旁看他清理丹炉。
日头渐渐西下,魔域几乎没有黄昏,不是白日就是黑天,转眼间,外头已经昏暗一片。
疾雪吞下去的丹药还没有反应。
商人起身点了灯,在床榻边坐下,从袖中摸出一个卷轴似的法器。
那是传话玉简,疾雪认得。
她的目光就这么一直放在他身上,动都不带动一下,好像不知道含蓄二字怎么写。商人视而不见,指尖在竹片上轻轻挪动。
“你这是干什么?”她开口道。
“定期联络,这是商会的规矩。”
“那你联络了什么?‘正在魔殿被魔尊盛情款待’?”
“款待?”商人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不是被魔尊掳走幽禁?”
“我可没绑着你,我很温柔。”说完,不知为何,她又吐出一句:“但要是可以,我确实想把你绑起来看看。”
此话一出,商人不禁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