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来钻去的,兴奋不已。
“名字这东西,叫得惯了,就合适了。就好像这世上的人,百种人,百种命,过得惯了,就是合适的日子。”
“说的也是。”
一面交谈着,一面顺着人潮涌动的方向慢慢前行。
秋高气爽,天空很高远,很辽阔,是一种通透寂寥的蓝,安静的抚慰着人间。
这时空没有那些高的仿佛随时要塌下来的冰冷建筑,街市两旁林立的,再豪华,也不过是些二三层的楼阁门面。
夭红很喜欢,停下来抬头仰望的时候,看见的,不再是那种风起云涌又诡异逼仄的狭窄的天空的片断。那些云朵缓慢的流动着,洁白的,在美丽的蓝色上翻转变幻,像一条和缓的大江,一直蜿蜒到很远的地方。
夭红已经很久没有思念过自己的“故乡”。
她总是觉得,所谓的“故乡”,就是故去的已经被放弃的家乡,既然是被放弃的,就没有必要总是放在心头念念不忘。无论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被放弃的东西,即使是被找回来,也不可能是原来的模样了。对她来说,“家”这个东西,是和心在一起的,心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而现在,她已经有了新的家,新的家人。放弃她的,和被她放弃的那些人和事,也许,等到她真正死亡的那一天,大家见面时,再去好好清算吧。
“对了,白先生。”
“什么?”
“一直都没有问过,先生是哪里人呢?”偏头看了白碧宇一眼,夭红又道;“看先生的长相,倒像是都城那边的人,文文秀秀的。呵,说起来,先生十足像是个会做状元的,怎么就学了武呢?”
白碧宇笑笑,道:“我是哪里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和暮天都是被师父捡回去的孩子,名字和姓氏都是师父给的。我这一世,只从被师父捡到的那一刻开始,至于家乡在哪里,早就没什么要紧,既然是师门的人,家乡自然就在贺兰山。”
夭红听罢,只是敛睫一笑,并不同情或愧疚。
一百个人就有一百个故事,无论故事是什么样子的,都不值得惊讶。更何况,懂得满足和放下的人,并不需要别人为他忧伤。
“白碧宇,原暮天。”夭红念叨了几回,忽然好奇,“都是捡来的,姓氏竟然还要不同,先生的师父莫不是随机取名字的?”
白碧宇莞尔,“听师父说,捡到我的时候正是这种晴朗的天气,白日高悬,碧宇晴空,所以便唤我白碧宇。而暮天是在一片无人打理的菜园边被捡到的,当时正是暮色四合,便被取名暮天。”
“又因为是在菜园边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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