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碎玻璃瓶应声落地,还没反应过来,腿后覆上重压,他不堪此击,膝盖一弯,竟“咚”地跪地,正好跪在她面前。
简直是奇耻大辱!
严涛气喘吁吁,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他挣扎着起身,起了一半又无力地跪下去:“你是因为妙妙,所以才报复我?”
“住口。”孟回眸中涌起冷意,语气里掩不住的厌恶,“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严涛口中的妙妙,是他前女友,也是孟回同住半年的室友程玉妙,一个柔软良善的女孩子。
“你花言巧语pua(精神控制)她,严管她的社交圈,使她在柏林除了你之外无依无靠。”
“你承诺等毕业就回国和她领证结婚,哄骗她赚钱供你完成学业,结果你拿着她辛苦赚的钱花天酒地,买昂贵礼物送给别的女生。你只顾自己爽,怀孕了就逼她去堕胎……”
“三个月前,”孟回声调低了下来,稍微停顿,在消化着情绪,“妙妙痛下决心和你分手,却因为搭乘的航班意外坠毁,她死在回家的路上。”
“而你做了什么?当她爸妈陷在失去女儿的巨大悲痛中,你独吞了她的意外身故保险金。”
“你!”严涛明显慌了,脸色肉眼可见地灰败,“你怎么会知道?!”
“呵。”孟回冷笑了声,不再看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穿堂风卷着散乱的垃圾,一股脑地扑向严涛,他趴在地上,紧握拳头愤怒捶地,为他苦心经营,即将被孟回摧毁的一切。
他的名校学历,他的锦绣前程,甚至是,他往后的人生。
流浪狗酒足饭饱,满意地摇着尾巴走了,天上一弯弦月,仍慈悲笑看着人间。
***
接下来几天,孟回专心搞钱,某个山上牧场,从安第斯山进口的奶牛耳朵被养刁,机器播放的音乐效果不大,产奶量堪忧,她天天跑去现场演奏大提琴,带领它们一举拿下产奶量周冠军,额外得到了奖金。
她的生活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偶尔会忽然想起某个人,然后查一下纽约的天气。
她没有再联系他,当然,他也没有。
好消息陆续传来:严涛因论文造假被柏林大学开除后,躲在酒吧买醉又被警方以涉嫌诈骗带走。
严涛被刑拘的消息在留学生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卡恩先生旗下的公司连夜发表声明跟他撇清关系。
至此,严涛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身败名裂。
转眼就到了程玉妙逝世的百日。
孟回抱着一束白色郁金香来到西海岸,黄昏气数已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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