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三块糖糕就是。”
“当真?”方祜欢呼起来,在他师傅怀里转了个圈,对着院里的方晏喊道:“师兄,明日做桂花糕好不好?我给玢娘换衣裳。”
方晏正被阿聂的话围绕着,闻声只“欸”了一声,耳边又是阿聂的声音,“往后灶上的活奴也插手一二,不叫郎君一人受累,这诺大的天下,哪有男子为羹汤的道理,郎君你需得自身立起来。”
他不知该如何应付这样的话,只是跟着胡答,“自我稍大些便在灶上忙碌了,多谢婶子好意,往后有劳婶子了。”
“你还洗衣?”
“洗。”
阿聂倒是无言了,她看着他的脸,又看看他手上择菜的利落,自己也糊涂了起来,“洗衣好,奴也洗的。”
等到了灶上,阿聂还想着帮他,却见他一人围着那三尺高的灶台,喂火切菜,如鱼得水。
“怪哉怪哉。”她低呼着看他,正要搭手就被方壸唤住,“这就不必帮他了,他忙得来。”
楚姜也投了视线过去,她对这药庐里的人充满了好奇,又不能多问多探恐叫方壸不喜,没有病人会去得罪医者。
所以她看到烟雾缭绕里挥舞锅铲的方晏没有多言,他医术应当不好,她这样断定。
第27章 、医道
方壸没有辜负楚姜的希望,见过她自小请的疾医后只花了三日写方子,便叫沈当进城去报一年之内能除病根。
这叫药庐中的采采跟阿聂都喜不自胜,采采亲自跑去那猎户家中给玢娘量了身,连夜赶了身衣裳出来。
阿聂也整日欢喜,剪了几十块鞋料子要做布靴。
方祜跟楚姜并坐在一处,盯着眼前的药炉,“九娘,我可以带玢娘找你玩耍吗?”
楚姜好奇他为何这么问,“这里是你的家,为何要问我呢?”
“师兄说我们收了你家的诊金,就不该让任何人来打搅,我这几日都没鱼吃,就是卖鱼的大叔没有来。”
“我没有那么金贵,我来这里治病,可没有不许旁人来的道理。”
方祜眼珠一转,俯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师兄说,我们惹不起你家。”
背对着他们切药的方晏身形顿了一下。
楚姜微不可察地弯了下嘴角,也小声在方祜耳边说完,“不怕,我不会告状。”
“那等你喝了药我去找她来。”
细琐的衣物摩梭,切切碎碎的交谈,跟风声一起,方晏没有漏听一处,心下无奈。
“方祜,师傅正在制药,去帮忙。”他起身将切好的草药抱进院里晒,路过两人时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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