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崧沉默片刻,只说了声“进来吧”便转身往院中去,顾媗娥这才笑起来,叫青骊赶紧去将二人请进来。
青骊硬是忍着不去看陈询的脸,分明在东山的药庐里,他还是神医的二弟子,来了长安又成了陈王孙,然而这府中见过他的主子们都仿似从不知情一般,她们更不敢胡说了。
此时的楚晔也有着相同的苦恼,听到阿聂说楚姜一并将陈询带进了府中,神色十分怪异,只看着医者为好友诊治,半晌不曾说出一个字来。
待上好了药,陆十一与他闲话之时见他神色依旧苦恼,笑问了一声,他这才吐露道:“那陈子晏何德何能,能叫我妹妹看上。”
陆十一便哑了声,楚晔知道他不会妄说他人之过,只是苦闷地叹了口气,“我父亲既是没有二话,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只盼我长姐回来了能说上几句。”
陆十一这才道:“方才我们一架马车回来,我观陈王孙行事也是十分有礼,应当不是孟浪之人。”
听到一架马车,楚晔更气,“若不是孟浪的,怎会……”
说着他又住了声,想着两人在药庐里朝夕相处,怕是那时候就有了情意,心头叫苦不迭。
陆十一见他竟再无二话,便收起了心思,问起他楚赢与左敬之的游记来。
至黄昏时分,楚晔指派了一辆马车送陆十一归家之时,他见到尚有一骑在楚府门口,知道陈询还不曾离开。
随从见他怔愣,抬眼看他脸色,竟见到他眼中无尽的悲意,“郎君,郎君,回府了。”
他垂眸,由人搀着下了石阶去。
上车后,车帘翕动,他回望一眼,苦笑了一声,随从担心地看着他,“郎君,可是伤痛灼心?”
“灼心者,非伤痛。”他回身轻叹,车内昏暗,随从正要点烛,他抬手按住了,“不必点了,殿下嘱咐的平戎策我还未写完,我在车中小憩片刻,今夜恐是要熬上一夜了。”
随从心疼道:“郎君何必这样急,既是伤了,放纵几日又如何呢!”
他沉默未言,只是心想,他是不能豁出去的,他身后还有陆氏要他去支撑,他连对她都这样小心翼翼,怎么敢豁出去前程呢?
日色渐已去,马车中连半分光亮也没有,随从只觉压抑得过分,掀开了帘子透了点光,被刚刚游玩回来的顾妙娘撞了个正着。
她鲜亮活泼得似将西沉的日光全揽在了身上,勒马逼停了马车,欢快地拉开车帘:“十一郎,可是来告诉我十九郎的下落的?”
陆十一缓缓摇头,她便向内看了一眼,立刻调转了马头,“十一郎,你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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