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少。”程术知似乎很怀念,“阿令被他气得不轻,也会因为这种事亲自来跟我告状。”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程术知那脸上一如既往的笑,和话语中一口一个“阿令”,地上被烧掉的灰烬遍地都是。她忘不了那天和程肆一起瞧见那些画时心中的震惊,此时听着他说的话,只觉得心生恶寒。
程术知却并不在意,继续道:“那时候倒是希望他继续混下去。不过后来,我实在是看不过阿令被他那么气,就只好帮着管一管。”
他合上手里那份文件放在手边去拿另一份,言柚这才瞧见封面上黑体印刷的程肆个案观察记录几个大字。
她瞬间想起,才几天前,从程肆口中听说的实验之事。
究竟真是单纯的行为观察记录,还是人为介入干预的实验报告,恐怕只有程术知心里最清楚。
可一个对三四岁还没上幼儿园的小孩,都能因为喂了几次流浪猫而打骂、关小黑屋的人,年纪更大一些之后,还会用什么样的惩罚与刺激来对他?
怎么可能像他道貌岸然撰写的,仅仅是粉观察记录。
言柚甚至不敢去想。
程术知拿着打火机,翻看完后从一角将那册观察记录点燃,等燃过一半,丢入脚下盆中。之后循环似的再去拿那一摞中的下一册。
从头至尾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那段时间,他倒是常去一个人找郁清雅。”程术知每翻阅一册,就烧掉一册,道,“不过他妈很少见他,也没有要拿走抚养权的意思。所以次数多了,被冷待多了,也就渐渐去得少了。我没拦过,一个人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渴望什么。爱与欲,是没有界限的。”
言柚愕然抬头。
程术知,是否也曾试验过,想让程肆成为另一个“他”。
他那些肮脏龌龊的心思无处宣泄,所以也想让儿子,成为寄托?
令旖的存在,那一杯水里致幻剂和春/药,是不是也同样是他计划之内的实验。
言柚望着那一沓半米高的记录,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你不配当一个父亲。”她说。
程术知:“无所谓,这并不是我向往的身份。”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用来满足自我掌控欲的工具!”言柚嗓音发颤,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程术知并没有反驳,他只是继续,一页页烧掉桌上的东西。
“他没有按照你所设想的路走是么?他更没有成为你期望的‘实验成果。”言柚看着那些纸上的文字被火舌缓慢吞没,火光印在她的苍白无力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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