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茶,生怕遭殃。
温婼的名声也渐渐变得恶劣,诸多娇蛮刻薄的事情为人所知,婚事渐难。此为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就说当下温娆,送走了宁氏与温婼之后,面上也无甚欢喜,只是躺在美人榻上,闲闲地看着窗外花枝被微风抚得乱颤。
丝桐有些不能理解,站在一旁轻声道:“良媛,您真的要置温家于死地么?”
宫中人都知,这宫妃历来高位者多是有身份背景的,若是后台倒塌,她本人便也犹如空壳一样,只余下一个名分。
“丝桐,温家若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我掰倒,那也不是温家了。”温娆幽幽一叹。
“可是良媛方才分明是已经将她们逼的无路可退了。”丝桐皱着一张脸,满脸疑惑。
“她们只是闲赋太久,经不起吓罢了,待她们回去,很快就会明白,我温娆根本就不能把她们怎么样,甚至,她们随时可以将我碾住。”温娆心中思量着,面上无波无澜。
此番她只是与温家撕破了脸皮罢了,将温家这趟水搅弄起来,让他们无法再潜伏。
便是这次,温厚德必然露出了诸多马脚,祁曜若是聪明,便不会不知道。
“那……良媛,您与温家关系并不好么?可若是不好,为何当初要舍弃自己,救下媚妃娘娘?”丝桐又问。
温娆侧目,笑:“谁说我舍弃自己救了她?”
丝桐一愣,“大家都这样说,说……这是您唯一做过的好事儿,这才被圣上给接纳。”
“丝桐,你记着,我和温家是敌,我纵使在作恶多端之后突然良心发现,也绝不会去救媚妃,所以,你需要好好想想,你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你喜好那些良善美丽的事物,我可以将你送与温茹……”
“良媛!”丝桐咚地一声跪在榻旁,眼眶里迅速蓄起泪水,将将要落,“良媛,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提了,您别送奴婢走。”
说罢,她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温娆本不想应付,可奈何地上咚咚不止,只得呵斥住:“起来,莫将这地板磕坏了,本良媛可无钱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