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么做也是为了防范他的多疑,恐怕他并不相信母妃会真的顺从旨意,从而对他们的外族施压。
宝琢倘若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大为感叹,到了这个份上,心思还如此缜密,阿策其实并不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不得先帝赞赏。不过是因为他的性格更洒脱自由,不如阿政将全副心思都放在课业上罢了。
阿政倒确实是与先帝更为相似的那个。
她想起历史零星的记载,那些对元熙帝的歌功颂德。有如此成就的人,除了本身的才能,花费的时间精力恐怕更不在少数。但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她又专注地听他继续道来。
“就在我把酒饮尽的瞬间,阿政忽而出现,他愤怒至极,逼着我吐出了酒液。随后,谁也没能想到……他竟抽出父皇帐前的宝剑,刺进了父皇的心口……”说到此处,他瞳孔骤缩,可见当时的那幕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他从不知阿政会如此莽撞冲动的性格,也不知他维护自己至深,否则凭他素来稳重恪守的性子,绝不会做出弑父这等要背负千古骂名的事来。
宝琢也跟着吸了口凉气。
她没有质疑宗政是怎么成功的,在那个当下,先帝才是掌握生杀予□□力的那个人,没有人会料到太子暴起犯上。阿政的果决与魄力,一方面让她佩服,另一方面,也着实觉得恐惧。
可能这就是相处日深,她更加喜欢阿策的原因。相似的面孔,却没能阻碍他们成为性格不同的两个人。
一番话尽,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这就是当年这桩事背后的真相,认真论起来,我们都是逼死父皇的真凶,阿政只是做了我们都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宝琢听了摇摇头,轻声道:“这样说来,先帝才是害死自己的真凶。倘若他不杀子,又怎会逼迫得阿政弑父?”
这不是一个容易解决的矛盾,不是四个人坐下来谈一谈,先帝就能软化态度,放过他们,任由他们自由成长的。阿政做的事,举动本身是错,可他确实杜绝了之后发生在他们兄弟头上的所有危害,要知道,阿策那一口酒是真的喝下去了,即使吐了出来,她想必然也造成了伤害。
若不是怕掀起轩然大波,将这段历史放到史书上传承下去,双帝执政,可谓是千古一绝。
“无论如何,弑父确实是大逆不道,自那以后,阿政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受尽了报偿。那杯毒酒残留在我腹中的毒液,也让我不能再饮酒、食辣,实是人生一大憾事。”话至末尾歪了楼,他突然砸了砸嘴。
宝琢忍不住甩了个白眼,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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