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逆反心思,胡闹了好一阵子。
所以后来他去评判自己的学生时,从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先入为主,他不止看重学生的课业和言行举止,更在意学生的本性和潜质。
方才容灼面对他时,目光清澈明亮,绝不是个迷失本心的人该有的目光。
所以他并不担心容灼如今这些看似胡闹的举动……
“下次可以去买点香薰一薰,你这法子可太笨了些。”季修年道。
容灼闻言忙点了点头,又朝对方道了谢,这才起身离开。
这一日,容灼终究也没好意思在学堂里胡闹。
这地方氛围太正经,他不好意思扰了别人学习的雅兴。
直到中午休息时,他拿出昨日在于景渡那里借来的帕子把玩,被眼尖的同窗看到询问了一句。容灼总算有了机会,随口就说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他说帕子是寻欢楼的小倌儿送他的。
听到这话的同窗眼观鼻鼻观心,并未继续追问。
只有一个叫林远的同窗,趁着无人时规劝了容灼几句。
容灼面对自己这些同窗,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
想到原书中,所有和他走得近的人,几乎都因着他的缘故和太子搅和到了一起,最后无一落得好下场。
这一次,他虽然没办法阻止所有人和太子结交。
但至少能努力让原本和他走得近的学子们避免重蹈原书的覆辙。
“容灼。”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容灼转头看去,认出是国子学的刘主簿,忙朝他行了个礼。
刘主簿目光在容灼身上打量了一圈,敏锐地觉察到了少年的变化。
“初九永安侯世子的诗会,也邀了你吧?”刘主簿问道。
“是,学生有幸接到了邀请。”容灼道。
“这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可要好好把握,莫要辜负了世子的美意。”刘主簿语重心长地道:“自古高洁之辈最看不起的就是沉溺酒色之徒,你可莫要一时冲动走岔了路。”
他这话明显就是在提点容灼了。
容灼忽然意识到,或许就是此人将自己推荐给太子的。
毕竟他们都在国子学,这人对自己肯定是经过了一系列的考察,最终才选中了他。说不定这人昨日就听说了容灼去花楼的事,所以着急了,今日不惜亲自过来提点。
容灼忙点头应是,但是转脸就离开了国子学。
他逃课了!
因为刘主簿的话提醒了他,离初九没几天了。
他若是日日被困在国子学,就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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