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于景渡闻言想起了昨日那一荷包金叶子,约莫也猜到了他没带荷包的缘由。
荷包连皮带瓤都给了自己,一夜之间去买个新的也来不及啊。
“走吧,这下不怕被人认出来了。”容灼笑道。
于景渡闻言一怔,目光不由染上了一抹凌厉。
对方为什么知道他怕被认出来?
难道小纨绔真的知道他的身份,不小心说漏了嘴?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被发配到这里的时候,年纪应该不大吧?”容灼又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曾经的故人,也未必能认出你来。”
于景渡这才明白,小纨绔这是将事情想岔了。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替他先找好了不露面的由头。
大概是因为这滑稽可笑的兔子面具让于景渡可以暂时出去透口气,又或许是容灼身上的疑点太多,让他产生了某种好奇心,于景渡犹豫了片刻,竟是答应了容灼的提议,当真就那么跟着人出了寻欢楼。
花姐和隐藏着的暗卫们,见于景渡出来险些当场失态。他们这位三殿下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这种时候若是在外头被人认出来,上头一个私自进京的罪名扣上,一切可就全完了!
“那个……”花姐开口想阻止。
容灼却先一步开口,将比他还高了小半个头的于景渡护在了身后,“我就带他出去走一圈,天黑前还将人送回来,这不至于坏了什么规矩吧?”
花姐看了一眼被容灼护在身后带着兔子面具的于景渡,表情十分复杂。
但于景渡一直没有开口,且带着面具也看不出情绪,这让她也无从猜测对方的意图。
无奈之下,她只得妥协。
在容家这位“胆大包天”的小公子带着于景渡出去的时候,花姐还听到对方朝带着兔子头面具的三殿下说,“往后你在这里,她要是敢难为你,你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花姐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祈祷他们殿下可千万别沉不住气,在外头就将人弄死了。
如今入了八月,京城的天气已经有了点秋日的凉爽。
街上人来车往,显得略有些嘈杂。
“你有什么特别想看看的吗?”容灼贴心朝于景渡问道。
“没有。”
“那咱们去前边的坊市上看看好不好,那边好玩儿的东西可多了。”容灼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