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未免可惜。”
他话音一落,周围顿时有几人跟着失笑。
容灼被对方一通揶揄,心情顿时十分复杂。
说好的对他嫌恶至极呢?
说好的群起而嘲讽呢?
容灼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做了这么多准备,却没有收到预想中的效果。
他有些挫败地垂下脑袋,视线不经意扫过周丰身边那小厮的手,在对方修长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他略一走神,暗道这小厮的手真好看,跟“青石”有得一拼了,却不知那小厮的人皮面具之下,藏着的正是于景渡的脸。
于景渡看向垂头丧气的小纨绔,感觉对方似乎有些委屈。
想来也是,少年今日特意穿成这样,还不惜在人多的时候提到花楼里的事情,明摆着就是想给众人留个不好的印象,可惜天不遂人愿。
“林兄!”容灼一眼在人群众看到了自己的同窗林远,忙带着金豆子凑了过去。
他记得这个林远挺爱教训人的,那日在国子学时,对方就曾拿花楼的事情规劝过他,还碰了一鼻子灰。今日林远要是能再骂他一通,说不定能带带节奏,让众人跟风一起嫌弃他。
念及此,容灼主动朝他搭话道:“没想到今日也能见到林兄。”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国子学好诗文的来了也不止我一个。”林远道。
他今日面对容灼时,态度倒是谦和了不少,眼底甚至带着点笑意。
容灼见他不主动开口,便摆出一副自责的表情,主动开口道:“这几日我回去之后,时常想起林兄那日的规劝。我既是季先生的学生,如今这般放荡,着实让他老人家蒙羞。”
他想着先自我检讨一番,然后再来个转折,说自己改不了。
届时林远一激动,应该就会借机教训他了。
“你这话我可不认同。”林远收敛了笑意道:“容灼,我且问你,季先生身为我朝大儒,是靠着什么被人敬仰?是靠渊博的学识人品?还是靠自己的学生?”
他这话一出,容灼不禁有些茫然,“是靠着什么?”
“自然是靠着他自己的学识人品。”林远又道,“虽说教不严师之过,但季先生这么多优秀的学生呢,倒不必靠着你一个纨绔来给先生撑门面。所以你再怎么放荡,顶多是教他失望,倒也不至于令他蒙羞。”
“那我……没错?”容灼问道。
林远这番话给他搞得不知该如何接茬了。
容灼那张脸生得本就无辜,这会儿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显得越发乖顺。
林远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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