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戍北军送来京城的军报中,提到了商队运送的成药在军中救了不少将士性命,所以容灼回京后,皇帝特意下旨赏了容灼不少东西。
容灼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他做这件事本也不是为了讨皇帝欢心。
回京城后的日子骤然闲了下来,容灼倒是颇有些不习惯。
于是他在家歇息了两日后,便去找宋掌柜和吴太医都走动了一番。
先前的成药能那么顺利,多亏了宋家药铺的合作。
而后来吴太医也帮了不少忙,容灼先前不惜涉险保着的那一车药,便是吴太医带人炼制的。
“容小公子此番有大功德啊。”吴太医朝容灼道。
“吴太医谬赞了,此番还要多谢您在太医院的所为。”
“分内之事罢了。”吴太医招呼容灼坐下,又屏退了府中的家仆,而后朝容灼道:“小公子刚从北江回来,恕老夫僭越,不知边关战事如何?”
容灼一怔,“不瞒吴太医,边关战事我所知也不多。”
“太子殿下未朝小公子透露一二吗?”
“吴太医为何有此一问?”容灼拧眉道:“可是……京城有什么事情?”
他知道这个吴太医是于景渡的人,所以対方此言肯定不是为了试探他。
那対方这么关心边关的战事,肯定就是事出有因了。
联想到対方如今在宫中的职分,容灼心中便隐隐有了个猜测。
“不瞒小公子,有一事老夫犹豫再三,还是觉得该想法子知会殿下一声。”吴太医道:“前些日子我为陛下诊脉,发觉陛下脉象虚浮,似是……不大好。”
此事他原是不该贸然告诉旁人的,毕竟兹事体大。
但皇帝的生死干系太大,如今于景渡又在边关,所以他不敢隐瞒。
而他心知容灼和于景渡之间的关系,又知道容灼看着懵懂,实则心性沉稳可靠,这才决定将事情告诉他。
容灼一惊,“不大好……是何意?”
“陛下如今看着龙体康健,但身体底子却并不扎实。”吴太医道,“陛下这些年来是一直挺在意身子的,但早些年他曾放荡过一阵子,彼时又不注重保养,所以身子落下不少隐患。”
“那能调理好吗?”容灼问他。
“若是不出意外,一直好好养着,问题不大。”太医道:“若是再有什么打击,就不好说了。”
容灼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原书里皇帝就死得挺突然的。
只不过书中太子被废和皇后薨逝给了他一连串的打击,所以他的猝死显得比较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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