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
听在我耳中却比较像是你连见都不想见我,所以表情难看的要竹奕快点把我带走。
看完医师,竹奕说我今天生病到眼泪随时要滴下泪来,又不说话看来很糟糕,他不像之前要我陪他走走,而是问我「要去我爸的渡假中心休息,还是回民宿?」
明知道见到你,那照片的画面或你的表情又会让我疼得难受,但我还是想待在你的身边久一点所以选择了回你身边。
下了车,身体的力气似乎像快用完的电池,连步伐都踩得缓慢不顺畅,昏昏钝钝的感觉空间都在眩,只能倚靠在竹亦身上让他搀扶着走。
「小囿,还是要去医院?怎打完针吃完药后看起来更糟糕。」
「没关係,睡一下就好。」即使脑子昏沉,我还是记得些看诊的部分片段,医师听我说没睡好,就在原本就想睡的药多开更好入眠的药物,也许是这个原因吧。
还在民宿的你快步走过来,我有点模糊的视野因你站在我面前下,终于看清那十分难看的脸色,紧紧皱着眉是厌恶我,还是生气我这么早回来?你接手竹奕的搀扶,听完竹奕的交代便快速把我丢进房间内的床上,要我快点睡觉。
风风火火的连贯动作,明明可以想成你是在担心我,偏偏我第一个想法全是快点把我赶进去房间,就可以减少看到我的机会,好讨厌的感觉,好讨厌自己这种想法。
第一次醒来是深夜,你正睡在我的旁边,伸手触摸额头上的冰凉感,应该是退热贴吧。奋力地起身把隔板来出来,把隔间拉好我又无力地躺在床上,有隔板应该可以减少一点被传染的机会,也可以让你不会马上看到我了,不会让你生厌,不会看见我哭到再度睡着的脸。
同时我也可以避开看到你皱起眉头,露出厌烦或厌恶的表情。
我好害怕,好害怕你讨厌我。
可是,可以再让我留久一点点吗,在一点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