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温柔拂过,让人沉醉其中不愿苏醒。
忽然绫罗纱帐中的定嫔翻了个身,月婵听到动静从沉醉中清醒,忙上前一步,瞧着定嫔睡得舒坦,并没有苏醒,复又退了下来。
微凉的秋风自窗棂吹了进来。她走到窗边,正欲放下支撑的木棍,帐中刚醒的定嫔开口道:”不要放下来,就这样搁着。”
月婵唬了一跳,说道:”是,主子。”
定嫔说完后却是坐了起来,脸上犹有几分睡意。
“主子睡醒啦?”月婵走到床边问道。
定嫔笑了笑:”好久没睡得这么舒坦了,要不是怕晚上睡不着伤了身子还真不愿起来。”
“可不是,这中秋时分不冷不热最好睡觉了,奴才站在这都快睡着了。”月婵笑着拿起鞋踏上的金丝绣鞋准备帮定嫔娘娘穿上。
定嫔看了看月婵问道:”怎么这几日都是你守着,清扬那野蹄子跑哪去了。”
“别提她了,上回内务府敬事房的太监为了拍主子的马屁不是送来一盆上好的茶花吗,主子您不会伺弄,她倒像捡了宝似的,天天下午将它搬出来晒太阳,浇水,剪枝,奴才跟她说这浇水跟剪枝的事留着晚上得了空的时候再作不行吗,她偏偏还搬出个什么,茶花在北方不易成活,要好好照顾, 温室内温度还有什么湿什么度的太高,特别是傍晚浇水易诱发病害造成落叶,古里古怪,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月婵撇了撇嘴说道。
“虽然我也有些不懂,不过看样子她倒是个行家,那盆茶花落到她手上也算有了个好的归宿,省得浪费了这么美好可人的东西。”此刻定嫔已是睡意全消,人看起来也精神了很多。
“连内务府那帮狗眼看人低的奴才都送东西来了,主子以后怕是有好多可人的东西要收呢。”
“死丫头,说的什么话,让别人听到了非撕烂你的嘴不可。”定嫔见她口没遮拦嗔了她一眼说道。
月婵笑了笑说:”反正也没外人在,而且奴才说的都是实话,主子受冷落那会,内务府一个个不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月例年例,逢年过节的东西都是别的宫的主子挑剩下的才给我们景仁宫送来,现在看主子得宠了又屁颠屁颠地跑来巴结,还不是狗眼看人低么。”
“我看你最近跟清扬学得越来越离谱了。”
月婵没说什么,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最近的确是学坏了,都是清扬惹的祸。
说话间,月婵已经帮定嫔穿戴完毕,正欲帮她梳洗打扮,忽然暖阁外穿来敬事房太监的高唱声:”万岁爷驾到!”
月婵手上的木梳忽地一下跌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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