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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似累了,阖上眼并未理会。
“妾身告退。”见太子如此,她只得施礼离开。
珠帘晃动,因心情沉郁,戚媛的脚踏着木板缓慢而沉重,当走到拐角时,忽然就听楼上传来酒坛跌落的破碎声,夹杂的似乎有微乎其微的闷哼声,不知是否是女人的直觉,她莫名的心跳加快,并未深想的蹬蹬跑了回去。
窗子半开,太子身子斜倚在软榻上,一脚蹬着榻前的矮几,一腿平铺,灰白的脸上双目圆睁,似乎不敢置信的望着某处。
戚媛心一跳,余光里很快梭巡到刺在胸口上的匕首,铜柄的冷光,殷红的鲜血,犹如骤然跌碎的一碗冰糖山楂,胸膛上到处是粘稠的液体,泊泊的向外溢出,顺着那明黄的绸缎滴滴答答落在雪白的毡垫上。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同样的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当今太子,何人会刺杀?皇后还是其皇子?
一时间脑子里纷乱的杂绪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以至于忽略了目睹太子之死的后果。
此时,整个别院除了她与在外呼应的宋决,再无他人。
随即她想起了什么,转身就往外跑,却恰在这时楼梯响起蹬蹬蹬急迫的脚步声,她下意识的觉得应该是宋决,喊道:“宋决!太子死了!”
脚步声停了停,待戚媛撩开珠帘,恰与楼梯阶上立着的刑北对上。
“太子被刺杀了?”刑北眼中的震惊难以掩盖。
顾不得想刑北如何出现在此地,只是单纯的点头,“是用匕首,一击致命。”
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的僵立了一阵,突然两人一起抬头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涛骇浪,戚媛拎起裙裾倏然下来,到刑北身侧拉起他的手就走,焦急的撕破了嗓音,骇道:“快走!”
刑北转身,深深的看了眼戚媛,问道:“你与宋决两个来的?”
戚媛点头,又听刑北问,“还有谁知道你来见太子?我是说,有没有被外人发现你的马车来了这里?”
她混沌的脑子胡乱想了一通,道:“太子的仆从都被宋决解决掉了,马车也没有特殊标志,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刑北黑沉的眸子越发暗沉,沉声道:“你先走。”
此时两人的位置调换,戚媛在下,刑北在上,她望着刑北,心忽颤颤的难以平复,死的可是太子殿下,一国之储君,让她如何冷静的下来?可她还是敏感的觉察到刑北的异样,狐疑的道:“你不走?你要做什么?”
不想刑北突然变了脸,冷声道:“本官是接到报案来此处理公务,念在你我以往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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