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样的表情,她不哭,但是表现得比哭都让人难受。
这三年,靳雪大概是除去江婉和黎辛之外,第三个看着苏幕翎不管不顾地等了战骋这么久的人。
将她的悲伤,思念,全部尽收眼底。
靳雪有时候会很佩服苏幕翎,因为女孩子的这个年龄,本身就是用来谈恋爱的,而苏幕翎却心甘情愿地挨着寂寞,等一个在大洋彼岸的人。
苏幕翎吸了吸鼻子,将手中的画笔放到水桶里,对她冁然一笑,仿佛刚才那将近一分钟的失落都不曾存在过,“昨天晚上,才刚刚见过。”
“好啦,我不问你了,每次一提到他的时候你都这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赶紧画画吧,导师不是说明天就要吗。”靳雪不忍心再看她这样的表情,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哭出来,所以她摆摆手,催促她继续画画。
“嗯。不说了。”苏幕翎拿起画笔和调色盘来,继续着自己的创作。
苏幕翎最享受的,就是创作的过程,就像一个年轻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渐渐长大,那种成就感是无法言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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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学综合美术考研究生是没有多大的用处的,苏幕翎当初的梦想是进巴黎美院,巴黎本来就是一个充满浪漫主义色彩和浓厚的艺术气息的城市,每一个学纯艺术的人,都虔诚向往的地方。
她本来在毕业的那年有机会去,但是,因为爱情,她放弃了这个珍贵的机会。那会儿她还不知道战骋要离开,当时他们约定得好好的,两个人毕业之后哪里都不去,就在b市呆着,一起开一个画室,给要高考的学生上课。
学艺术的人最注重的就是精神生活,在别人眼中这样会显得清高,但他们总能自得其乐。这种快乐,是庸人无法理解的。
苏幕翎将手头这幅画铺完大色调之后,已是夕阳西下,今天晚上她还约好了和江婉一起吃饭,看了眼腕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她将画笔放下,走到楼道里的洗手间洗个手,刚走出教学楼,江婉的电话就来了。
“你怎么还没出来啊?我都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了你十分钟了。”江婉清冽的声音从听筒内传来。
“我刚收拾完东西洗过手,你电话就来了,你催命啊!”苏幕翎翻了个白眼,“不说了,再过两分钟我就到了。”
苏幕翎加快步伐,走到学校门口时,就看到江婉的车停在路边,茶色的迷你,不算显眼,但是因为苏幕翎极度不喜欢这个颜色,所以记得很清楚。
当时她买这辆车的时候,苏幕翎还曾扯着嗓子笑话她:“你说你一妙龄少女,开辆这个颜色的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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