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陈老师马上算工资给我。陈老师也不说什么,叫师娘给我一百四十元钱。我不相信做教练只有这么一点工资。陈老师说:“就这么多!不要算了。”我接过钱,一边往山下跑,泪水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我的武术教练梦就这样破碎了!
多年之后我回想那段生活,发现自己未免太年轻、任性了,太不通人情世故了。
(三)
从武馆出来,在女学员泮春玲的帮助下,我到莘塍一户人家当保姆。
这家女主人是小学语文老师,一见面对我很冷淡,经过一翻交谈,她笑了,并连连说:“太好了,太好了!其实我家务不多,自己能干,只是批改学生作业太辛苦了啊!这样吧,小梅,你上午帮着干点家务,下午就帮我批改作业。”因为要看身份证,我又恢复了自己的本名梅兰。我说:“这行吗?”她说:“怎么不行?”
于是,我做起了这特殊的家庭保姆。
刚开始,我很满意这份工作,既清闲,工资待遇也不错。很快,一种屈辱和悲哀交替折磨着我的心。
每天上午我买菜、做饭、洗衣服,是人们鄙视的对象,特别是为男女主人洗内裤时我更是感到一种难言的屈辱。而下午我坐在书桌前批改作业,想到家长殷切的希望,学生纯真的心,我既为那些学生感到悲哀,又为自己悲哀。
后来,又因为女主人说我早上锻炼影响他们,我干了一个月坚决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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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突然狂热地想要学英语。我想学英语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我在学校时学的最好的科目就是英语,可以说考试分数从来都是九十分以上。我相信自己能行。
父母很快从邮局寄来两千元钱。对于我尚贫穷的家庭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但对于上学来说,这点钱却是太少了。我找不到一个可以接纳我的学校,但我又不忍再向父母要钱,我只得打消了上学的念头。
因为不上学了,我当即还了洛阳的虹姐三百元钱。也许是为了安慰自己,我购买了全套的《AAA英语》准备自学。因为瑞安的衣服便宜又好看,我又兴致勃勃地给父母和小妹各买了一些衣服寄回去。
我开始四处找工作。
我曾到滨州找我结识的徐姐姐。徐姐姐陪我找了近半个月,一无所获。我又只身一人前往济南。那年济南的冬天有点冷,我去职业介绍所找工作,遇到歪职业介绍所,被那些“大骗子”骗了几十元钱。心灰意冷回到滨州,我向徐姐姐辞行,徐姐姐给我一百元钱托我买“马海毛线”,因为听我说瑞安的毛线便宜。其实,我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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