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岁跟在她身后,见她直接走出存卿阁的大门,连忙抖开披风要给她披上,“殿下别着凉。”
景臻心中想着事,被冷风一吹,胸中更是郁郁,她没理会开岁,快步上了马车。
待马车发动了片刻,开岁才进到厢内,他跪在一旁,左手端着一碗温热的茶水,道:“殿下,喝点茶先解解酒。”
景臻有些稀奇:“你哪里弄来的?”
“回殿下,是茶摊。”
“现在这个时辰还有茶摊开着?”
“有的茶摊是一些门派专门摆给行走江湖的侠士的,侠士晚上多露宿,这些茶摊能供她们一碗热茶暖肚子。”
景臻接过茶碗:“你知道的不少,我倒忘了你说过自己是庆天府的弟子,想来很是了解这些侠客之道。”
开岁摇摇头:“曾经是罢了。”他这一世直接入了宫,跟庆天府里师傅和师姐们彻底斩断了前缘。
“这么想来,你为‘我’付出的倒是颇多。”景臻喝了口热茶,味道虽粗劣,但也没到难以下咽的地步。
“仆这一世,本就是为了殿下才活着。”开岁认真道。
景臻佯作生气:“你把自己说得情谊深深,我却看不出来。今日我与那小倌亲热,你却连拦也不拦。”
“仆……”开岁抿抿唇,轻声道,“仆只是殿下的小侍……”
“错了。”景臻道,“你是我的夫君。”
昏暗的灯火都掩不住开岁通红的脸颊,他呐呐道:“殿下,您……”
“这不是你自个说的吗?”景臻慢悠悠补上这一句,没错过开岁仓惶低头时呆滞的神色。
她心中了然,心情好了一些。
景臻对开岁总是保持着警惕之心的,这是条忠心的狗,可若不能为她所用,再忠心也没用。
车内一时静下来,景臻等了等,她深谙打了一巴掌就得给颗枣子的道理,关切地问他:“开岁,怎么不说话了?过来。”
开岁朝她靠过去,跪在她脚边。
“抬头,开岁。”
开岁乖乖照做。
景臻端详着他的脸,开岁长到如今,只能算是清秀,若说有哪里出众,只能说那双眼睛的眼神单纯无垢,除此之外再找不出任何能一眼吸引人的点,加之他从来都是一副呆样,令他更是平凡。
“开岁,今天那小倌的话你应是都听见了。”景臻握住他的手,“为女子开苞,你可会了?应先做什么?”
开岁浑身一僵。
“仆、仆……”开岁头一次如此手足无措,“……用舌……”他说不出羞人的那个字,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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