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第二天,张搴现身在下曼哈坦(lowermanhattan),隣近最高法院、市政府、距华尔街(wallst.)不远的一栋大楼里。不像这栋大楼里的其他办公室,在门上或门旁墙上掛上个xx公司或是xx事务所的闪亮铜质名牌。这道深黑色的木门上头空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两旁的白墙上头也是乾乾净净空白一片,没有任何标示及头衔。事实上即便在同一层楼里工作或往来的人士、甚至大楼的管理人员、清洁打扫工作人员,也不甚清楚这木门后的来头?企业?公司行号?事务所?当然也鲜少人见过门后的主人?
每回踏进这栋大楼,张搴总觉得有些彆扭不自在。倒不是因为大楼有个类似巴黎圣母院(notredame)的古典怪异外表,而是因为这门后的主人。事实上,张搴已经和这傢伙合作过三回了。如果加上可能成立的这次,就是第四回。
前三回追查古物来源及卖家身份背景的案子,虽然过程中有些“小衝突”、“小磨擦”、”小争执”,所幸最终的结果倒是叫赖德曼及博物馆方面相当满意。因而,儘管在许多方面这门后的傢伙和张搴个性及工作方式及态度是南辕北辙;但不容否认地对方的确是个可以胜任及信任的职业好手。
但每回一想起这傢伙一些异于常人、不近人情的行事风格,总叫张搴是思量再三和犹豫怯步。必要时,可能还得吞上几颗阿斯匹灵药丸来止住头痛。向来对于同行相妒的评语,持保留态度的张搴也难得一回,认同同业对这傢伙所下的评语。同行称这位业界的独行侠是「侦探界的鐘楼怪人」。
没有电话,没有祕书,没有助理,一个单枪匹马独来独往且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祕兮兮的傢伙。一个每每叫张搴扑空白跑找不到人的私家侦探;但荒谬的是这傢伙却又可以随时随地,像是从地洞里冒出来,从天上掉下来般现身在张搴眼前。这种敌暗我明,忽实忽虚,被监视窥探的感觉是张搴头一个不喜欢这傢伙的原因;而第二个原因是过多的自信;第三个是满溢的自大。第四、第五、第六…全和前述二、三项类似。
最后一项是:想当面碰上这傢伙的机率几乎和买乐透彩票中奬是差不多!多次白跑扑空的经验,让张搴学会了一件事:最好别登门拜访。
要不是今天正好到纽约市政府附近办事,顺路之便,张搴压根也不想踏进这大楼,更甭提来这门前。他寧可到邮局寄张名信片(这是张搴和这傢伙最常用的连络方式),也绝对比亲自登门来得有效率。
但有一点,从开始合作之初便一直叫张搴很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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