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老馆长。
最终赖德曼才万般不愿地,调头,转身,慢慢地退回大门入口。见赖德曼妥协,张搴终于松了口,可不知怎么地,心头突然涌上一股难言的忐忑和罪恶感。
「那我上锁嘍?!」
见老馆长退出展室,马克像是烫手山芋落了地,迫不急待开口,表情和上一回在后侧门仓促离去的表情完全是一个样。大概是担心馆长又变了心意,最后连他自己都给牵扯进来,届时岂不后悔莫及。
「等一下。」张搴在后头唤道。
「怎么。有问题吗?」赖德曼不解地回头望着张搴,脸上的馀怨尚未退尽。
「今晚,可不可以把馆内所有的警卫全调到外头去。」
马克瞬间的表情是讶异,而不是喜悦。要是以往,肯定抱怨不断,背后嘀咕个不停,说是故意要他们这些下人去外头吃冷风。但这回,困惑的表情很快化为喜悦,一种解脱的喜悦。
「这好吗?…会不会太过冒险?」馆长的语气里是浓浓的关心。
「老师,你不常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张搴装出虚张的豪气回应,但表情却没有太多的说服力。
「馆长,你放心。我会“好好”地保护…我的“当事人”…你的爱徒!」
尤金出手按了下腰际的突出物,那是他自豪且心爱的手枪。但自信的背后仍不忘调侃和嘲讽张搴两句。难得张搴配合尤金又作戏了一回。他对着赖德曼点头。极力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好。我们就关门了。」馆长一声令下,马克使力把门自外关上,上锁。
关上门后,张搴和尤金直接走向这些日子埋伏的地点。来到馆内的西南角落,一幅中国画作前面停下。这是幅以两隻中国传说中的仙鹤-丹顶鹤为主题的巨作;两头仙兽,一上、一下,休憩于株仙桃树上,完美呈现出长寿富贵的象徵意义。这幅出自中国清代的巨型作品,近二米长,一米宽,若加上框架,则有248.3公分长,122.2公分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