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去接电话的功夫,我去厨房切了一盘水果当午餐——吃了一上午零食,我们俩都没什么饿的感觉。
他回来的时候我正叼着半个苹果啃得起劲,他指了指墙上的钟,“十二点多了,明明,国内已经新年了。”他含情脉脉的眼神让我瞬间理解了他预谋已久的小浪漫,但还是耐心地任由他靠过来吻我,继续把台词说完:“我们的18年比他们多出来了这12个小时。”
就在那一刻,我鼻头发酸,几乎要飚出眼泪。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他什么都知道,或许我们都不够爱、甚至不爱彼此,但都默契地知道,2018年过去,天翻地覆的2019年就会到来。冬天太漫长,过去也开始变得模糊,未来我们会变得如何面目全非,谁也无法断言。
下午,纽约又开始下大雪,大片大片的雪花铺天盖地落下,打在窗玻璃上的被室内的暖意融化,水雾和冰晶并存,天地一隅。
我和林谦与开始做爱。忘了是从什么时候自然而然地纠缠在一起的,又好像无休无止。
我们在沙发上。电视里聒噪的笑声此起彼伏,耳边他的低笑声令我目眩神迷,“你好像还没放开啊,明明。”
——明明,明明,我真的好怕他在动情之时叫我的名字,走近他之前我本该改了名字的,我本该改的。
我们在地毯上。我骑在他身上,他拽来一张毯子半围在我的腰上怕我着凉,波西米亚的华丽色调却让目光所及之处更加火热。后来他又坐起来,和我半拥抱在一起,垂下头在我胸前吮吸,一呼一吸,一紧一松,我在酥麻感间搂紧他的脖子,下身像两滩水一样,融化在一起。
他保持着进入的姿势抱起我到楼上的卧室去,楼梯上动得厉害,我难以自抑地达到一次高潮,视线里开花的时候他被激得无可奈何,一把将我抵在墙上狠狠地抽动起来。
躺到卧室床上的时候我已经很累了,但舍不得他,在他犹豫的眼神里狡猾地笑,伸长胳膊去圈他的脖子,拽着他的胳膊往下拉。
我猜他再一次伏到我身上的时候一定在想,自己之前错了,我今天比任何时候都放得开。
于是他就真的丝毫不客气,我们像两个没有灵魂的做爱机器一样,在床上翻云覆雨换了好几个姿势。他最喜欢听我在他耳边哼哼唧唧地叫他名字,好几次都在循序渐进变得急促的一连串“谦与”下泄了,他额尖发梢的汗滴落在我的眼里,我的心里潮湿一片。
从正午做到天色全暗,我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濡湿的床单在身下持续散发着浓厚的情欲气息,停下来的时候,我们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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