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的行踪,明明只是一朵花而已,却很在乎,搞的他也莫名在乎起来。
那朵杂花当然好会被清理了,程野为此还在暗地里看几天不怎么吃喝的常宙疑惑了好久。
后来常宙因为营养不良导致晕倒在课上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程野更加诧异。
为了一朵花至于吗?
他可能是那时那个家里唯一知道常宙行为缘由的人。其他人甚至借口常宙茶饭不思只是饭菜不符合他的胃口,或者说懒得去追究原因。
常宙是觉得那花和他一样与程家格格不入才会在意还是别的什么,一直到现在他也没想通原因。
但他无法忘记,那时悄悄跟在常宙后面就能看到的脱下早熟面具的常宙,有孩子气的欣喜又带点无法和别人诉说的炫耀,仿佛在看一个独属于他的秘密宝藏。
程野沉默几秒抬头望向常宙:“等知道了你的初衷和所作所为,她还会这么信赖你吗?”
常宙则回以微笑。
“不用信赖,她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了。”
程野对笑眯眯的常宙翻了个白眼。他以前就知道,在无人的角落,这个人会一脸平静地说出奇怪的话,常宙自己还觉得正常。
从小到大,无论只要是常宙要的东西,无论通过什么手段,最终是否完整,只要在最终牢牢握在手里。他似乎不知道这样会失去更多更重要的东西。
程野肯定,如果将现在的常宙拉回小时候,那朵花在被园艺师清理掉前就会被采摘,在他手里成为花泥。
要问常宙为什么不移植或做成标本,他绝对会说反正都要衰败,以原本的状态消逝比虚假的永存更好。
听起来有理有据,但在程野眼里则是自私到了极致,并不是所有东西都需他掌握决定去留。现在听听许乖乖被他当做什么?沾染上这种人,被吃干抹净后一副空荡荡的躯壳下只会剩下虚无。
总而言之,常宙的性格,不太不行。
不过他也半斤八两罢了。
程野看看怀里昏迷的许乖乖,突然说:“打个赌。”
“赌什么?”
“如果她还是选择你,我不会再插手你们。”
“好。”
面对常宙快速的应答,多余的程野也不再说:“出去。”
“我在外面等。”
程野深深看常宙一眼。
常宙起身说:“你总要给我向她解释的机会。”
好在程野没有反驳。
已经是秋季,天空除了湛蓝色和太阳什么也没有,常宙靠在体育馆门前捋起挡住额头的刘海,露出的眉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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