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直看着王尚仪,毫不退缩,背诵也越来越流畅起来,“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杨姑姑的动作停在了原地,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了陆贞,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总是藏着很多让人惊喜的地方?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场上所有人都安静了,看着陆贞。陆贞越背越快,过去的日子在自己的脑海里随着口里的话语一起流出——父亲在说,阿贞,你总是个女人,要嫁人的;奶娘对自己微笑,小姐,你嫁了好人家,你娘亲就放心了;而那个未婚夫,现在应该和自己妹妹陆珠在一起了吧……
她不再停留,一直到最后的一句,“凡斯二者,足以和矣。《诗》云:‘在彼无恶,在此无射。’其斯之谓也。”这些过去,都不会再回来了。
她微微一笑,停了一停,坚定地看向了王尚仪,“尚仪大人,我背完了!”
王尚仪一计不成,反被陆贞将了一军,现在眼见自己下不了台,愤愤站起了身,“你倒是有个好记性!好,我说话算话,你可以留在宫里。”她死死盯着陆贞的脸,又阴沉一笑,“不过,这刑杖是跑不了的!来人啊,把她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一语既出,她也不想再待下去看着陆贞让自己受气,带着手下的宫女侍卫们先走了出去。
陆贞早就被一旁的宫女拖到庭院里开始杖责,她不发一声,只是看着王尚仪趾高气扬的走远的身影,心里微微暗喜:你最终还是没能赶走我。但疼痛很快蔓延至全身,眼前一黑,她就彻底丧失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幽幽地醒过来,身边一片安静,周围的布置都很陌生,不是自己平日里和其他宫女所居住的处所,她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杨姑姑的房间里,自己这一昏迷,再次醒来,天色早已黑了。
杨姑姑在一旁慈爱地看着她,看到她醒了,开始给她换起了药,嘴里低低地说:“行了,你就自己好好趴一晚上吧,今晚你就住这儿,不用回房了。”
陆贞本艰难地准备起身,听到她这么一说,眼泪流了出来,“姑姑,谢谢您,要是没您求情,我肯定会被赶出去的。”
杨姑姑凝视她良久,方长长舒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犯什么邪?居然几次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