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只能交到他手上。为了补偿高湛,他还将南郡十城划给了北齐,并表示公主只要一个皇后名分,以后只会住在深宫,老老实实地过一辈子。而越国夫人当初如此百般刁难,只是为了给同昌立威,保住皇后的身份。
彼时的高湛怒不可遏,可是见到同昌纯真的笑颜,却终究是狠不下心。
“大叔大叔,阿纬……说……琉璃阿姨告诉他,他还有个干娘……那个干娘是不是就是你的夫人啊?”
高湛的思绪被同昌的声音打断,他这才发现她已经跑到自己的身边,奇怪地看着他,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很是吃力,半天才讲完,已经满头大汗。
高湛含笑摘去她头上的草,温和地笑道:“是啊。”
同昌公主撅起嘴,好奇地问道:“那我怎么一直没有看过她呢?”
高湛的脸色略略黯淡,轻声道:“她只是出去玩了,等走累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是的,他一直都相信她会再回来的,因为她说过她会回来。
多少次夜来梦回,他抚摸着那只裂痕累累的白虎,便是用这个信念支撑下去。多少次为朝政所扰,他也是用这个信念支撑下去,她为了他和北齐不惜远走天涯,如果他不好好活着,不早日成为一位明君,又如何匹配得起“陆贞夫君”这个身份?
可是他的身体也一天一天弱下去,那一日,他同平常一样在昭阳殿召见几位重臣。说了一会儿,徐显秀忽然便道:“官窑的生意是一年比一年差了,吐谷浑跟我们三年的生意一做完,拖到现在还没有签约……”
忠叔附议道:“是啊,陆大人不在,这个官窑,很难有什么发展,织染署也是,自从她走后一直停滞不前。”
高湛坐在龙椅上别过头,看着窗外,其实这些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年官窑和织染署之所以可以建立起来,就是凭着陆贞的一腔热情和百般努力,为此,他还曾经和她多次发生过冲突,然而终究还是屈服。不想关闭官窑,其实也不过是他的一片私心。
想到这里,他的头有些痛,本能地伸手揉着额角,一边说道:“她不回来,朕也没什么办法,就这么耗着吧。总归是她的心血,不能说关就关。”
忠叔见他面露痛苦,立即关心地问道:“皇上,您是不是旧伤那又不舒服了?”
“无妨,这几天看多了折子,有点头痛而已。朕想……”说着,他便试图着站起来,准备接下去,却觉得眼前一黑,便软在了龙椅上。
幸好这一次并没有昏迷多久,只是一会儿就苏醒过来,此时的内殿就剩下沈嘉彦一人。元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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