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德,尚属明白,有向韩之心,谁知包藏祸心。今春充副使往日本,与俄公使订约,竟敢瞒同行之徐秋堂,与俄公使私结密约。继俄使来韩,自撰一约稿,密呈于王。内载有由俄派教师,教练江华等营兵,并保护韩国自主独立,韩以某地为酬等语。王云可召金允植、徐相雨、金宏集三大臣及俄使入宫,连王共五人,即可议定钤押互换。其用意在先诱王答应,然后挟王命以劫植等画押。事出仓卒,不敢不从。幸穆透于其友,为植侦知,惊骇极矣,遂邀诸大臣入宫谏王。以事关重大,万不可轻许,王亦心异之。穆知事不成,告植云,此朝鲜大利益事,国王何故犹豫?颇有怼色。植以此事太大,何不告政府转商天津?穆曰中国其如俄何?此约若成,韩之幸福无量,岂但中国不敢小视,西洋各国亦不敢轻韩。如不决,恐祸将至。许多恫吓之语。继经植等与俄使三次会谈,俄使色怒。穆又倡言韩每事皆屈于人,而独逞强于俄,殊可怪也。俄不甘休,必至兵连祸结而后已。凯告以俄听穆诡谋,以为朝鲜不娴外交,大施恐吓,即可依从。君须抱定宗旨,牢不可破,俄必以穆言不可听,转交好于韩,此离间之一法也。凯当设法诱穆到天津,求李中堂另派差委,俄方攥兵于英,断无分兵向东之力。且亦明知如此大事,果兴兵,中国必全力助韩。日本共处亚细亚卧榻之旁,岂能容人鼾睡耶?亦必并起而攻。英截其海,土耳其蹑其陆,俄势虽大,必不能敌中英日土四国也。若再以大言相吓,可对以宁亡国亦不允此鬼祟之谋。此事自可收束,无足虑也。
以上两笔谈,均袁实在之谈耶?却不敢必。人谓袁铺张失实,于兹可见。李鸿章得袁告韩种种情形,密奏清廷,大略谓韩王暗弱无主,易受人愚,此次为穆麟德所卖,苟非袁世凯向其执政诸大臣开诚布公,晓以利害,即与俄结密约,大局将不堪设想。现韩王虽已猛省,穆麟德为袁诱回天津,而俄人仍施恐吓手段,未肯甘心。韩人不娴外交,遇事无所措手,自移师内渡后,仅有陈树棠驻韩为办理商务委员,与其朝政多隔越。韩果受日、俄之愚,后患不可思议。袁世凯久驻韩京,熟悉情形,两次肃清韩乱,其君臣大相钦佩。此次因袁世凯送大院君归韩,韩念袁从前驻韩获益良多,函称袁世凯离韩数月,如失左右手,请为代奏派袁世凯驻韩襄助一切。查其所请,系出至诚,袁世凯忠亮明敏,心地诚笃,倘准如所请,改为总理办事大臣,现驻韩办理商务委员陈树棠已经期满,应即调回,以袁接充,实于御外抚藩两有裨益。清廷降谕旨著照所请。
第六节驻韩办事大臣
光绪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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