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我可轻利代募,免受他人剥削。但须指出实在用项。若无正用而贷国债,窃为贵国不取。他人不计贵国存亡,为王代募,投千所好,凯则不忍为也。韩之募债,实即还清国及各西人之薪工,闻袁之言,亦莫可奈何。
是年九月,韩太妃薨。韩与清有一种礼节,凡韩皇族丧,讣告清廷,清派员行吊,韩王须出郊行郊迎天使礼。王思免此礼,先使人商袁世凯,以国库奇窘,无力供应,拟辞吊唁使。袁决然不许。盖袁正欲藉此示清国之威,遂答以上国与藩属,本有休戚相关之谊,所有礼节均载典章,数百年奉行无缺,焉有大丧不吊之理?韩知与袁商无益,乃遣使告讣,就便求清政府,恳辞吊使。政府商之李鸿章,李复电询袁世凯。袁复电云,揣韩此意,非求免唁使,在避郊迎礼。财政支绌固有之,但韩向储接待天使款,现积至数十万。无款实属藉辞,万不可许。在韩恐认藩属,贻各国羞;在我正宜证明藩属之谊。李遂据袁电直答政府。
时韩廷以国体所关,每于清施种种难堪之举欲掩饰,以防各困讥诮。而袁遇此等处独不将就。适韩使臣由北京电告清廷谕旨于韩王,有难堪字样。韩王私易数字,交外部备办供应清之吊唁使臣。袁阅谕旨不符,遂电禀李,谓韩告讣使臣擅改谕旨。李达清廷,诘问韩使。韩使请礼部向电局抄底,只字不错,不知系韩王所改。礼部复奏,奉旨责斥曰:李鸿章两电均悉。朝鲜告讣使节录谕旨电其本国,并无改易字句之处。袁世凯遽以不符电告,殊属冒昧。著李鸿章传旨申饬。袁既奉旨申饬,益加意难韩。清吊使至,韩廷预备供应由马山浦登陆。袁谓由马山浦登岸,欲避观瞻,不可。谓必由仁川。韩廷只得屈从。清使臣两人,随从百余员,即此一唁,韩廷费去数十万金。当此国库空虚,以唁吊浮文又费此钜款,亦可悯之甚也。
光绪十七年八月,袁世凯嫡母病,请假回籍。将启程,电告李鸿章曰:
顷韩王派郑秉夏来称,闻将归省,殊为怅念,未知何日起行,并盼速回。凯答以俟宪咨到,谒辞后行,韩无事可在籍稍久,倘生枝节,或中道折回。请王勿听邪说,务求安静,凯得抵籍展省,亦深铭感。郑又云,如居民知凯去必将骚动,纷逃四乡,请晓谕为要。凯告以不便出示,俟行时韩民来送,当面谕以不久必回云。
袁将行,遍谕各关员及电局人员,韩如派人接充,不可交代,言必须俟我回可也。把持之严,亦至于此。至袁应办事,均交唐绍仪代理。
是年十一月袁母即逝,因电请李鸿章代奏开缺。李商总理衙门,谓朝鲜交涉重要,袁世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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