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南归的途中。
而那位被朱厚照罢官归田的费宏大学士却格外是受到了嘉靖皇帝的垂青,不但是官复原职,还加上了太子少保等几项官衔,比起前朝更是威风八面。苏亦星为了小妹的婚事,曾与肉身老爹通过几次信函,解说过了两家订亲之事,在年前他也亲自送小妹与费云霖完婚了,总算是还了这一桩子情债了。这桩子亲事的好处还是在于苏亦星走后不会有人来欺侮他们封家,这是苏亦星早就筹划好的事。
苏亦星回到老家后一直也没有见到唐寅,问过张灵,张灵说也只是匆匆忙忙见了一面后,唐寅便又出门游历去了,也不知在哪个名山大川之中。张灵的婚姻比较美满,历尽了苦寒之后方得梅香扑鼻,已经生育了二个小孩子了,只是家境一直不裕,日子过得紧巴巴地。苏亦星看在眼里,心道彼此总是一场好朋友,得想法子让他过得好一些才是,便出资让他开一家小当铺,好好地营生;可那张灵不是个经商的料,不想做,说终日里望着这些阿堵物会让人灵感全失,变成一个俗世愚钝之辈,这让苏亦星真是哭笑不得,最后与崔小姐一起商量着把她的老父崔文博请来了苏州帮着打理着店铺,总算是解决了张灵的温饱问题,年底结余下来还有得多一些,算是不错了。
这一天,苏亦星正与娄妃两人在禁区花圃的凉亭里喝着茶,闲聊着。说是禁区,可是比起前几年来要松宽得许多了,现在是新朝皇帝当家了,那好几年前的事再也没有人有兴趣再提了。娄妃的儿子也请了一位私塾老学究在家里面开读,那四哥也很聪明,苏亦星只是让他读一些杂经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因为他是不可能去博取功名的,所以读那些八股文有害无益。娄妃对现在的日子过得也算满意,空闲下来作诗画画,还念念经书,敲点儿木鱼,祈求来世,祈求那还在高墙之中的儿子能够幸存下来,不被新皇朱厚璁毒死。
“听相公这么说,新皇好象在清剿朝内那些不听话的,不太牢靠的文武大臣呢。”娄妃放下了茶杯说道。
亦星回答道:“很正常的,每个皇帝都是如此的,要巩固自已的位置,势必要作些惊人之举,每朝每代都是如此的,阶级斗争是必然的,也算是正常,只要不涉及到平民百姓的生活就行了……不过这家伙也有些糊涂呢,以后会沉迷于道学,轻信奸贼严嵩……哦,不好说得……”苏亦星又不小心说漏了嘴,一脚踩刹车了。
娄妃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问道:“相公真的不是凡人?知道未来之事……”
苏亦星笑道:“是知道一点,只是不能说,悄悄露一点点可能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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