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在乎。你还有话要说吗,我反正是没有了。”
用了个问句,却摆明了不想听回答,杜希声看着夏苒离开的背影,不知怎么想起她很久以前说过的一句话。
彼时她刚来隋兴不久,已被他听到风声的母亲找过几次。一次大闹到学校,影响很是恶劣,杜希声赶来时,夏苒坐在楼下哭得伤心。
杜希声带她去操场,要她把不满一次性发泄出来,她却只是倚在他怀里轻声的哼,停下来的时候,泪眼汪汪地看着她道:希声,我愿意待下来是因为我爱你,但你也要记得,如果有一天我决定要走,那一个转身就是一辈子了。
他当时情绪激动,质问她为什么说这样泄气的话,未来尽管还远,但只要一步一步踩在脚下,总有一天能度过坎坷。
她立马就承认错误,强调自己不过说说而已。
现如今想起来,却教人冷汗直流。
杜希声始终觉得他和夏苒之间没那么容易分开,她还是团子那一年,他们就睡在一起过;他十八岁刚成年,他就与她捅破了那扇窗户纸。
十二年的光阴变迁,多少对死在沙滩上了,他们坚持在一起,多少对因家庭分开了,他们仍旧捆绑住彼此。
分不开啊,怎么能分开,哪怕抖着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会有转机,当这一切困难过去,最终还会是他牵着她手到白头。
却难道,是他太天真了?
烟烧到屁股,灼了手指,他一甩,扔了烟蒂。
***
手机接连响了几次。
车是好车,隔音效果一溜,封闭的空间里,一点声音都显得尤为刺耳。
司机不由得自后视镜里看了看后座上隐于黑暗的那个人,在想谁这么不懂事,杜总摆明了不想接了,怎么还一个劲地打过来。
手机又响了起来。
杜希声这才慢慢睁开眼,看到屏幕上的三个字,又等了会方才接起来:“……喂。”
严熙婷不耐烦地撒娇道:“怎么现在才接啊,你知道我打了几次吗,手机外壳都发热了。”
杜希声直了直身子,说:“刚刚旁边太吵没听见,怎么了,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