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维和被恭维,并无任何乐趣可言。夏苒中途找了个借口外出吹风,却没想到又在楼道里遇见了杜希声。
避无可避,索性面对面,夏苒说:“好久不见,挺巧的,我刚一回隋兴,见了你两回了。”
杜希声站在垃圾桶边抽烟,沙盘里已满是烟头,他将烟掐了,说:“不是巧合,我在这儿等你半天了。”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夏苒说:“有事吗?”
杜希声指了指她左手,说:“戒指挺漂亮的。”
夏苒忍不住用右手摸了摸,笑道:“是还不错,我挺喜欢的,纯度很高,切工完美,不是大路货,是要花一点心思的。”
说得冗长又累赘,她丝毫不觉,杜希声静静听着,却像是被一把钝刀割肉,脸上还要保持着淡然的笑容。
做人很累,尤其是分开之后维持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更累。
想说不要放手,想说你快回来,但只能看着她一点点剔除他在她生命中的痕迹,然后束手无策。
杜希声说,觉得心开始滴血:“已经准备要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