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要你知道他虽然面上不动声色都是假象就好办。
碰头的地点是锦江边上有名的高奢茶社一条街,选的是门面装修最低调的一家。
显然杨以岳是想要在这过程中看见佟响然后啪啪打佟响的脸,进去的时候小杨总甚至故做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佟响。眼看着他一点儿没动,才往茶社门里去。
佟响问过小杨总为什么会和黄厅搭上线,小杨总的回答是和黄厅看对眼了,朋友之间,帮帮忙自然是应该,正好有了和杨家牵扯的地方,让他兴趣大增。
佟响却不这么认为,佟响更倾向于这是小杨总草蛇灰线早埋下的伏笔,对于老杨家根子上的问题,他早就在心里盘算过。
在旁人的认知里,小杨总做的事情算是傻。要报爹爹对自己和母亲无情的仇,大可好好的把爹哄着,把集团弄到手,再来个轰轰烈烈,再烧个干干净净,这仇报得也畅快,可他偏不,就爱一点点做那些割自己亲爹肉的事情,让爹被反复捅刀还不得不承受他在集团里一天天的声誉渐隆。
把这一点看明白的人都会觉得他傻,佟响却是喜欢的紧。
他当然可以哄着亲爸爸上位,可他做不到,这腰他弯不下去,就像他明明看上了自己也抹不开面子做买花之外的事情。
佟响就爱他这份天生的矜贵。
老杨家爷爷那代算是村霸起家,家族庞大、人丁兴旺,又赶上改革的风口,一路上敢拼敢杀裹挟着许许多多像卓家酒厂一样的小企业,虽然各有嫌隙却凭着杨家独大用高压啮合,这个庞然大物虽然丑陋,但身量巨大,要真是轰轰烈烈烧一把干净,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被巧取的付恒宇家、被利用后丢弃的桑鸿蒙家、被嫌弃拖累而裁撤掉的酒厂老员工、为己奔走却生死不知的轧酒工老爷子等等等,他们不都是被这个丑陋的庞然大物所碾压的活生生的人吗?
其实这些人中,他还算进了他自己。
锁骨上的伤痕他说的时候只淡淡,讲那是酒厂来找外公讨公道的老员工们弄伤的,并无半点记恨,也无半点恐惧,比起被绑架后对关灯的应激显得毫不相同,都是落到杨以岳身上的伤害,佟响觉得锁骨上的伤痕其实更像是一份来自久远的叮咛,叮咛着杨以岳不要忘记。
杨以岳不爱说的事情里,佟响能想到的一定有从铲酒糟做起经营酒厂的外公,一定有外公的悔恨和无能为力,一定有老人在他耳边念道的做生意的道义,这些东西也一定在被外公养育那些年里的某个瞬间印刻在了杨以岳的心里。
这个杨氏集团不义,他一定要拆,而被裹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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