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流年解释,“薇拉的外祖母是法国人,在二战的时候,她的情人在二战中失散了。从此杳无音讯。为了等自己的情人,薇拉的外祖母终身未嫁,唯一的梦想就是来英国开一家西餐厅守着她曾经跟情人的约定……”
穆天擎一字一句都铿锵地传进流年的耳畔,他握着自己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为什么是英国?不是法国人吗?”
“因为他们约定过,如果有一天男人顺利能打完仗回来,两个人就相谐来英国结婚。可是,战争结束了,男人再也没回来,就连死亡名单上也没有他的名字。”
流年有些发怔。
怪不得,这家餐厅叫做塞拉薇——这就是人生。太多的意外,太多的不确定。开始能走在一起,未来也未必能携手风雨。
“既然是终生未婚,为什么会有薇拉?”莫奕勋将咖啡杯往托盘上一放,瓷器相碰间发出叮地一声极细微的声响。
“是啊,薇拉难道不是她的亲孙女?”欧米米忽然冒出一句。
穆天擎沉默了半晌,这才嗯了一声,“薇拉的母亲,是她的外祖母捡来的孩子。五六年前,她的外祖母病危,薇拉就在这里帮她开了这家名叫塞拉薇的西餐厅。三年前她外祖母去世了,享年八十九岁。一辈子都花在等她的情人身上。可终究还是没有等到。不过,她应该还是很开心,薇拉说,她的外祖母死的很安详。”
“说不定那个男人早就死了,或战死、或病死。为什么还这么执着地等一个人?”
流年咬着唇,声音带着点微微的沙哑,“或者,薇拉的外祖母早就知道他可能永远不会来,只是心里有一个盼头,靠着这么盼头等了一生、念了一生、想了一生。”
“或许吧。”穆天擎抚着流年的发,温和地问,“想喝什么?我去吧台拿。”
“果汁就好了。”
流年话音刚落,欧米米就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匆忙地去赶穆天擎的脚步,“我也去!我也去!”
穆天擎转头斜了一眼欧米米,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看她屁颠屁颠地跟着自己的脚步,穆天擎下意识地放慢步伐,免得身后的人跟不上。
而他也确实有话要交代欧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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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奕勋看着坐在对面,故意将视线瞥向窗外的流年,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着咖啡杯的杯壁。
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