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起身来,身子软弱无力,自嘲地笑了笑,
“本来多健康的一个身子,叫我弄得……忍咳真是比忍泪还痛苦啊。”
端起药碗,看了看赫色的药汁,我慢慢向着室内的一盆苍翠的小雪松走去,抬手,倾斜,赫色游龙蜿蜒而出,静静倾倒在满盖着土的花盆中。一会儿就沉了下去,深黑色的土,棕色的药汁,再也分辨不出了。
我刚把空碗放回凳子上,躺回床上,小竹就推门而入,见了空碗,小竹笑了笑,“君姐姐,药一喝下去,你的脸色红润了好多,看来这药效真不错!”
我同意地点点头,“是啊,我现在觉得身上'炫'舒'书'服'网'了很多。多谢你了。”
如法炮制了几次后,看着我不仅没好,这病还越来越重了,小竹急得没法。看着她忧心仲仲的样子,我自是知道她是真心关忧着我的病情,因为这个时候,她绝不会希望我死的。只是,我不能如她所愿了。
两日的卧床,挣扎着站起时真不是一般的费力。四下无人,我一手扶着床沿,一手端着药碗,缓缓地向花盆走去。经过两日的浇灌,雪松明显葱绿苍翠了许多。小竹还以为是要到春天了,所以万物复苏。她却不知,这是源于药汁的浇灌。
看着棕色徐徐汇入盆中,心里缓缓涌上类似于成就感这样的一种感情。这场病来势汹汹,又拖了这两日,再来几帖药,就差不多了。
静谧中我忽然听到声后有木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我悚然一惊,把空碗拿在手中,笑着转过身来,“小竹,睡久了反而想活动了,我就起来走走—你正好来了,把空碗拿回去……”
万籁俱静。
一双黑眸定定地望着我,浑然散发出清冷的气息,一丝失望自眼眸中缓缓滑过,消隐无踪。他站在门边,冷冷地与我对视,然后……
“想死,也不要用最愚笨的办法。”
—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原本微微的惶恐与歉疚被他冷漠的话浇得了然无迹。宛若一桶凉水从头淋到脚底,浇灭了心中甚或有的隐隐的期待之火,我只觉得浑身冰凉……等等,我蓦然惊醒,我在想什么?期待?我怎么可以有期待??我……
不敢再去想心底深处隐藏着的念头,我咬了咬唇,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四爷真是雅兴,有空到奴婢房里来看看。”
他一步跨进屋里,回手掩上门,睨了我一眼继续道,“这样的死法,死得又慢又痛苦;你一死,照顾你的那丫头,是叫小竹?她会有多自责?想死,也不要拖累到旁人。”
我狠狠咬了咬下唇,逼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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