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气反倒是超过了我。
阿玛的这个宅子实在是不错,书房、客厅、天井、花园等等一应俱全。我没事就陪着额娘在花园子里逛。七阿哥的伤也在这'炫'舒'书'服'网'安逸的环境里养得差不多了。七阿哥见我对这山水田园的生活充满了向往,早已在心里暗暗筹划。只不过我不知道罢了。
山东的天气比北京要热得多,那些早出的蝉儿们,也在声嘶力竭地大声抗议。我也被热得晕头转向,在屋子里又睡不着,只好溜出了屋子,那天井里阳光遍布,反射到地面,映得眼睛睁不开来,我又只好跑到花园里的花墙下避暑。
午后的阳光也懒懒散散地,我头昏昏然地漫无目地地逛着,依稀听得花园一角传来婉转的调子,不知是哪个竟然还会吹这曲子?
我顺着石子铺就的甬路向声音传来之处走去,那茂密的花草翠竹铺满蹊径,不知名的小虫子也在草丛里唧唧吱吱地叫。我拨开花枝,悄悄向前走去,依稀见得院角亭中,假山迤逦,掩映曲廊飞檐的小亭。一个白衣身影背对着我立在亭中,正持了箫娓娓地着。正是那首非常出名的曲子《蝶恋花》。
那萧声呜呜咽咽,极尽缠绵婉转,一刹那间,仿佛天地都为之而寂静下来,连那些小虫子好像也听明白了这曲子似的安静下来,仔细欣赏。
是他?七阿哥?他竟然还会吹萧?这萧吹得好动听!他长身玉立,白锦袍子更衬出他的丰莹如玉。身后,是一片花红柳绿的热闹景象,那芳草萋萋,牡丹怒放,花蓠疏疏,更有蝶舞莺啼,可这一切都仿佛与他无关,虽置身其中,却超脱其外。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我被我实在是无聊得不行,突然想出个恶作剧来,悄悄地走近他,突地张大了嘴嚷道:“喂!”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那萧声戛然而止。他缓缓转过身来,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我,道:“一猜就是你!除了你,谁有这般大胆?”
“七爷,这么热的天,你不去屋子里睡觉,跑这里来吹萧?”我含笑问他。
他并没有回答我,只又持起了萧继续吹了起来。并用那双满含深意的眼睛凝视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只好转了身去,装作欣赏那些花花草草——我从来未想过这箫竟然能吹出这么动听的曲子来,确实好听。
一曲终了,我还沉浸在其中,竟忘了鼓掌叫好。只坐在那庭中石凳上呆呆念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内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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