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从前深情如许的他,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表里不一、阴冷异常的人。
八阿哥有错吗?其实他没有错。错就错在,他生不逢时。九爷有错么?他对八爷忠心不贰,也没错。十爷呢,更没错,只是粗人一个。胤禛就是那样一个人,对任何人都那样冷,别人又怎会和他亲热,除了胤祥。可是,胤祥对他,真的能像从前如亲兄弟一般么?如果是这样,为何胤祥只是对他恭敬有加,却再无半点推心置腹了呢?
他们都没有错,可你这又是何必呢?伤了兄弟,更伤了自己啊!为了我们的一场萍水相逢,真的不值啊!而我现在,也有了我的夫我的女儿,我们之间,余下的,只是回忆罢了。
有些人,这一生,可能要错过很多次,每一次都错得不知不觉却又那样无可奈何。前尘旧事,已成过往。我们便是那匆匆的过客,只在擦肩的那一瞬间相见,错过后,便永无了回头之日。
渐渐地,他走出了我的心海,渐行渐远,最终,完全淡出。
闲下来的日子,胤祐陪着我,日出日落。后来的日子,胤祐身体渐渐差了起来,经常是因为宿疾而彻夜难眠,身子一日一日垮了下来。不过,让我们真正安心的是,雍正对齐雅疼爱非常,竟然比自己亲生的女儿都要宠。看着胤祐被病痛折磨,我痛不欲生却又无能为力。如果说当初,嫁给他是为了感恩,那么这相处的十几年来,我们被中间的亲情紧紧维系着,再放不开彼此。
雍正八年庚戌四月初二日辰刻,胤祐终于彻底地摆脱了病痛的折磨,平静离去,年五十一岁。我最后为他理了理鬓边斑白的华发,那面庞宁静祥和,栩栩如生。
出乎我的意料,我并没有过份的伤痛,可能是了悟了此生了吧,我的心如水般平静。
齐雅在雍正九年辛亥八月,嫁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二等台吉色卜腾多尔济,这也了了我的最大心愿。
人说平时说不怕死的人,等死亡即将来临的那一刻,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可是,当我真正直面它的时候,我反倒安然自若,仿佛我要面对的,是新生。
第四十七章 因缘
仿佛从黑暗的深渊里挣扎了许久,我终于睁开了双眼——
四周是一片洁净的白,墙壁上干干净净,连那床头小桌上,都铺了一方洁白的方巾。那窗台上,摆了一瓶怒放的雏菊。这里是——现代?我不敢确定,不敢奢望,睁了迷茫的眼睛四处寻视。
“君寒,你醒了?你可吓死妈妈啦!”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高叫着冲向我,抱着我呜呜哭了出来。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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