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这一刻,他再也不是人们心目中敬仰的神灵,而是世间只挂忧孩儿安危的普通父亲。
“国师大人——”太医的身子晃了晃,手臂却是紧紧拽着愤怒的令狐国师。
“这都四天了,”令狐国师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声音暗哑,“你不是说他卧床三日就可以醒来的么?”
“这,”太医迟疑了一会,壮着胆子道,“本该是昨晚就醒来的呀,很可能,是公子自个不愿醒来——”
“你说什么?”令狐国师提高了声调。
“小人只是斗胆猜测,公子迟迟不肯醒来,很可能是有什么事情他不愿意面对,所以不愿醒来——”
令狐国师疲惫地挥手:“你先下去歇会,稍后再来诊断——”
太医应诺,恭敬的退下;刚走出门口,风一吹,才发现浑身凉飕飕的,顿觉冷汗淋淋,后背粘腻;原来,早已润湿。
“舅父,呜呜——”黄莺扑入令狐国师的怀中,娇小的身子不安地抖动着,鼻涕横流在他的胸襟上,“表哥到底怎么了?”
令狐国师无声叹气,手抬起,缓缓抚摸着她的墨发:“乖,你表哥他只是时候未到,时候到了,自会醒来的——”话语轻柔,像是在安慰她,亦似在安慰自己。
“真的?”她抬眸,熊猫眼中逐渐恢复些光彩,“你不骗我?”
“舅父干嘛要骗你?”他笑了,眼底却是晦涩一片;只是过于惊喜的她,未曾发觉。
“好,我这就去给表哥熬粥,他醒来,肯定要饿坏了——”黄莺带泪的脸上,逸出雨后彩虹,笑靥如花;话未落,人已小跑着离开。
令狐国师苦笑着,沧桑的脸上划过一抹欣慰:那个臭小子,脾气乖戾不说,长得倒人模狗样,竟迷得这些个小姑娘七荤八素的,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忽而想到如今他安分地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心里却又揪得紧紧得。
自孩子他妈逝去后,父子俩一向间隙;也不知上辈子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这辈子还是纠缠在一起;在外,他威风凛凛,被人敬若神明;可一回到家里,他这个老子倒还要看那个臭小子三分脸色,想想,就觉得自个这个国师在家里挺窝囊的,思至此,他就气愤得很。
不就是当初与上官家族的那档子事,双方父母都干涉了一把嘛,怎么那个臭小子就把他这个亲生父亲当作了仇敌?!他承认,当初是他用错了方法,可他这当父亲的,还不是为了他这个臭小子好!还真真把他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缓缓走入里间,成年男子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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