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教士,带着点任务完成的如释重负开口道:“既然事情已经告知了你,我想我也该走了,这地方令我感到不舒服,压抑,还有点喘不过气……”
说着话,池幸转动身体,却似乎因为头晕而失去平衡,一手抓向灰袍教士的手臂,一手在空中胡乱晃动着,华贵精美的长裙下摆被甩入漆黑的房间,她却只顾得去寻找支点。
灰袍教士立刻转头盯紧希维尔,对方却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他略放松一些,又立刻扫向黑暗的屋内——走廊的光线足以照亮这间狭小的屋子,泥土铺就的阴冷地面上并没有任何异常。
福特这时候已经搀扶住池幸的手臂,让她重新找回平衡,不至于摔倒在走廊上。
似乎觉得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池幸后续一直维持着那种饱含愠怒的神情,看都不看身后的福特,很明显在迁怒这位管家为什么没有更快地扶住她。
这很正常,灰袍教士想,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们从来如此,她们永远不会从自己的身上寻找问题,所有的错都是他人的。
故意落在后面,灰袍教士在卫兵重新关门之前,走进狭窄的牢房内,顶着希维尔不善的目光,肆无忌惮检查着靠近门的墙边和所有地面。
没有异常。
至此,灰袍教士彻底放心,虽然刚才他也什么都没看到,但不这么检查一遍根本无法放心。
门再次被关上,希维尔在黑暗中慢慢挪着脚步,在心中计算着距离,停住,蹲下,捡起一节小指粗细、毫不起眼的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