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知之甚少!我的心,比不了金丝雀那份安逸,也不似灰雀那般无争。我是笼子,注定自囚;我是浮云,纵然自在也是薄命,只能随风飘浮,无缘与灰雀比翼!”
他有些失望,依然凝视着我,眼波已经不若先前宁澈,沉沉道:“宸岚记性尚好,还记得,小姐曾经说过,你愿意做清莲一株,朝迎清风,晚送红尘,于寂静中找寻一份安宁和自在!怎么而今,要改了口,说自己不会无争,说自己不想安逸?莫非,是素贵妃的魂,让你改了心境?”
我想答,想说些狠话让他马上打消对我心意的探询,可看着他眼中那份越凝越深的痛楚,又不忍心说什么了,只将眼睛一闭,道:“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想宁静也宁静不了。就像现在,我真的很累了,却还要回答王爷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王爷,你若真心怜惜于我,就放过我吧!只要王爷好好的,我做金丝雀也罢,做灰雀也好,都会安逸!”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到底是在拒绝他,还是让他越陷越深。
人总是自私,我不能接受他,却又不想彻底失去他,在这宫中,只有他能让我相信。他是最最善良的人了。
听完我不明不白、若即若离的话,他默了默,轻声道:“是我太心急了!品嫣,就当我今天没做过,没说过吧!你安心养伤,阮家的事,有我呢,不会再出大乱子了!至于我,你也不需担心。本王敢做出的事,自然是在心里衡量过后果,不是率性妄为!你放心,以宸岚在朝野的份量,为你,争得起!”
第六章 错于真相昭然时 (7)
宸岚的话,血气方刚,率性真诚,着实令人感动。这样的话,纵是两年前的宸旭,也说不出的。
他走后良久,我仍觉得心间有股暖流在颤酥酥的穿梭,那遗忘了经年的少女情潮,好似刚刚复苏的春天,蠢蠢欲动。
以至于长夜静卧数更鼓,一夜未眠。
伏枕聆听,鼓打五更了,我展了展眼角正想起身,却又听到隐约传来的钟声,三长两短,令人耳根一阵悲震。
沅明宫外西北的松涛山上,有座云角寺,是座千年古刹。每有高僧圆寂、帝王驾崩或是对皇上比较重要的人死了,寺内便会鸣起丧钟。
不管去的是谁,死,总是让感伤的事。细细听着,丧钟只敲了一遍,那人的身份,应该并不是太过殊贵。
紫粉色的金丝挂帐悠然一动,一名脸生的宫女走了进来。她梳着双垂髻,上套一件青枣色绣着缠枝纹的圆领紧衫,下着简洁鹅蛋白的长裙,上衫扎进裙腰里,再以一条淡蓝色云丝带自胸部以下系牢,精简而清纯,尽显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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