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一下,停下来买两根糖葫芦,一根她的,一根翟和平的。
两个人年纪差五岁,论成算估计还差不多,往路边一蹲。
翟平安看见,从后面踹弟弟一下,也不说什么,纯粹是恨铁不成钢。
他翟家可不是铁板一块,他爸小老婆三个,他底下弟弟妹妹可不少,可以说花样百出,一母同胞的就这个,当然希望能拧成一股绳,偏偏他是真不争气,怎么看怎么叫人生气。
翟和平捂着屁股嘟嘟囔囔,对自己总无缘无故挨骂习以为常。
苗苗这几天是见惯了,不为所动接着吃。
倒是禾儿说道:“别蹲墙根下,看着像什么流浪汉似的。”
心里又有些发愁,觉得这孩子真是不讲究,怎么跟她完全不一样。
苗苗老老实实站起来,又说:“姐,你们吃石花膏吗?”
本地特产,夏天里头吃别提多解暑。
就是翟平安也喜欢,有些感慨道:“我妈就惦记这一口。”
南洋一下三十年,故土的一切都金贵起来。
大人约莫都是这样的,禾儿并不是沪市人,只是后来跟着妈妈从老家来沪市随军才定居的,至今有十来年,对她来说,沪市就是土生土长的地方。
不像父母,对家乡多有怀念,吃什么、喝什么都不由自主比较起来。
她只笑笑接话道:“以后只会更方便,令堂会有机会来的。”
几个人说着话,自然又提到这几天观察到的结果。
闽省南边一带,由于两岸局势,并没有什么国营大厂,交通上也不算太便利,铁路少,航运不方便,连作为港口城市的优点,都因为对岸的关系不得不绕远,荡然无存。
出于种种考量,首都方面也没有给太多的拨款,几乎所有资金都是地方筹措和华侨投资、捐款,可以说从经济活跃上,略输一筹。
但本地人的经商头脑着实了不起,哪怕是鸡毛生意都能折腾出花样来,家庭小作坊如雨后春笋,生产出来的产品销售至全国各地。
可见的,如果能整合各方资源,办一个大厂,一定有前景。
这恰恰是官方能提供给翟家的,几座城市争这笔投资都快打起来了,毕竟一个大厂的意义实在太大,就业、经济发展、人口流动,都是城市发展的基石。
对翟平安来说,他现在就是皇帝在翻绿头牌,在这件事上有绝对的选择权,但又不得不谨慎,主要是提防家里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们,他现在是长子嫡孙地位稳,犯点错之后可不一样。
为此,他很看重禾儿和高明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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