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着,他竖起耳朵倾听着周围,又思考着这都一个多小时了凤炎居然没有来找他,以那家伙指甲盖大小的胆儿实在有些奇怪。
洗漱的人很多,贺飞过了很长时间才回来,见凤白脸上盖着帽子,双手抱臂的模样,就算周围人声鼎沸,还有隔壁打牌的吆喝声也下意识地放轻了手脚。
嘈杂的车厢随着夜深渐渐安静了下来,再过了一会儿,凤白掀起帽子戴好,看了眼对面的一家三口,只见贺飞虽睡着了,却也搂着妻儿坐得端正,心下不禁恻然。
他悄悄地起身,走廊边上一个熟睡的人,呼噜声打得如同震天雷,凤白摇了摇头,心想也亏得周围人没揍他。不过这人的手腕越过了扶手翘在外面,凤白轻轻地蹲下身,瞄了瞄那手腕上的手表,时间11点了。
就凤白走南闯北的江湖经验而言,像这样的突发事件一般会发生在阳气大敛,阴气大盛的子时阴阳交汇之刻。
还有一个小时,凤白准备先找到凤炎,就着昏暗的车灯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找过去。
车厢里的呼噜声,磨牙声,梦话声形成一个富有韵律的空间,给人一种安全感。
然而刚经过两节车厢,凤白便看到洗手间的门口蹲着一个人影,他眯起眼睛,那人影背对着他似乎在看手里的东西。
阿炎飘乎乎的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凤炎整个人的绒毛刹那间竖了起来,若不是凤白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他的嘴,怕是尖叫声能吵醒整辆火车。